“已經叫了,張隊長說馬上放。”蔣星輝道。
“臭小子,你什麼人不招惹,偏偏招惹不該招惹的人,等老子回來再收拾你。”蔣文豪氣呼呼推開房門,往樓下走去,隨後出了家門,親自駕車去找曹元慶省長。
曹元慶還沒休息,正在家中看電視,蔣文豪卻登門找上來了。
蔣文豪是曹元慶的人,曹元慶對蔣文豪一直比較看重,蔣文豪能夠升到這個位置上,與曹元慶的提攜是分不開的,事實上,蔣文豪就是曹元慶的心腹干將。
蔣文豪這麼晚上門,必定有要事,曹元慶便讓蔣文豪到書房裡談事情。
聽完蔣文豪的講述,曹元慶的眉頭也是皺起了一個川字,曹元慶什麼也沒說,只是抓起電話打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曹元慶才掛上電話,眉頭那個川字也漸漸舒展了開來,神色平靜的說道:“檢舉處的梁處長向我證實了,的確是受到了韓家的壓力,不得已才做出姿勢。”
“只是姿勢?”蔣文豪一愣。
“按照韓家那個人的意思,是直接把矛頭指向你的。”曹元慶不經意的看了蔣文豪一眼,說道,“但是,梁處長擔心事情影響過大,檢舉處也承受不了過大的壓力,這才來了一個曲線救國的辦法,準備打掉華泰集團,間接把你扯進來。”
“曹省長,我該怎麼辦?”蔣文豪哭喪著臉求救,如今能夠救他的只有眼前這個人,他的靠山曹元慶了。
“什麼怎麼辦?吃飯睡覺,工作正常,就這麼辦。”曹元慶說道。
“難道任由檢舉處查處華泰集團嗎?”蔣文豪又是一愣,不知曹元慶唱的是那一場?一切正常怎麼正常?這飯怎麼吃得下?這覺怎麼睡得安?這工作怎麼做得穩?
蔣文豪想了想,又說道,“華泰雖然做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可是問題也不是很大,屬於可查可不查的那一類,要是真被檢舉處的人查處了,對整個林州省的商業界會造成很大影響的。”
“文豪啊,你不要亂了分寸,既然我關注此事,想必檢舉處也不會亂來,該做的他們會做,不該做的他們是不會做的。”曹元慶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有曹省長這句話,我就安心了,不然我可沒辦法擋住韓家的報復。”蔣文豪終於鬆了一口氣,曹元慶這句話含意很大,不過也很明確替他撐腰,有曹元慶護著他,甚至他的烏紗能夠保得住。
“林州不是韓家的勢力範圍,韓家想在林州發威,手未免伸得太長了。”曹元慶說了聲,便端起茶杯,輕輕的呷了起來。
蔣文豪連忙附和著點頭,有曹元慶這句話,他就更加放心了。
曹元慶在京城也是有靠山的,而且靠山的勢力也很大,是與韓家不相上下的喬家,曹元慶是喬家的人,還是喬家的鐵槓支持者,在喬家的庇護下,曹元慶怎麼會怵韓家?
“那個韓帥現在什麼個情況?人放了嗎?”曹元慶突然放下茶杯,問道。
“已經叫人去放了,請曹省長放心。”蔣文豪連忙說道。
“既然韓家有人來了林州,你也要好生招待嘛,就算交不了好,也不要交惡,具體怎麼做你懂的,不需要我特意吩咐了。”曹元慶說道。
蔣文豪連忙點頭稱是,也知道曹元慶是在下逐令,立刻起身告辭。
離開曹元慶的家,蔣文豪便上了車,在車廂著摸起手機,給寶貝兒子打電話,問一問韓帥的情況。
不問還好,一問就不得了了,蔣星輝在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不妙的訊息:韓帥還在局子裡!
“為什麼不肯走?我不是叫你把他給放了嗎?難道對我的話陰奉陽違,還是那個什麼狗屁隊長沒照辦?”蔣文豪氣得七竅生煙,衝著手機怒吼起來。
“不是沒辦,是韓帥不肯走,他說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他就賴在分局不走了,張隊長聽說他大有來頭,也不敢強攆他,現在拿他沒辦法啊。”蔣星輝在電話那邊哭喪的說道。
“笨蛋,你倒惹事不含糊,解決問題卻是含糊透頂,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蔣文豪氣得罵了一句,便把電話給掐斷了,幾乎被自己的寶貝給氣暈當場。
蔣文豪十分無奈,自己這個兒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一次的屁股還是得他親自出馬來擦了,而且他不得不出來擦,否則事情繼續鬧大,韓家的怒火從京城燒過來,別說他毫無招架之力,恐怕連曹元慶也抵擋不住。
“去警局。”蔣文豪定了定心神,便向司機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