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濤也實在無奈,印度人的境界太高,速度很快,他無法準確的對印度人的要穴打下氣針。所以,他的希望只能寄託在印度人身上,只要印度人出現閃失,讓他的氣針準確打出去,他才有機會翻盤,但這個機會也實在太低了,印度人至今也沒有暴露很大的破綻。
在逆境中搏鬥,肖濤的體魄得到很好的淬鍊,實力已經卡到了瓶頸,只差一個頓悟,或者把暗勁顛峰的實力突破極限,才能立刻突破化勁境界。
肖濤不是頂級武技天才,天賦也就中等上而已,想在逆境中頓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的,除非他的秘境修為高到離譜,也許能帶動他在武技上的頓悟。
一般情況下,武者從暗勁顛峰突破到化勁境界,需要實力的循序漸進,或水到渠成,或頓悟而破,如果天賦不佳,也有可能突破不了化勁,終生止步於暗勁顛峰境界。
肖濤想快速突破化勁境界,與印度人有一戰之力,要麼提前吃下龍血玉露,要麼將實力突破極限,前者是不可能實現的,他人已經在擂臺上了,吃不了龍血玉露,就算吃下去也不能立刻突破化勁。
只有將暗勁顛峰的實力突破極限,才有機會立刻突破化勁境界,但是實力突破極取談何容易,頂級武技天才才有可能突破這種極限。肖濤很顯然不是頂級天才,想依靠突然進入化勁境界與印度人一戰,幾乎不可能做得到。
就在肖濤咬著牙根,全力全意應付印度人的進攻時,擂臺的不遠處走來一箇中年人,中年人手中捏著一件玉器,藉著在擂臺下面觀戰的觀眾作掩護,有些鬼崇向擂臺摸過來。
因為肖濤的戰況不利,在擂臺下面巡視的沈勇不淡定了,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肖濤身上,對擂臺周邊的安全有了那麼一絲的疏忽,讓那個中年人摸近了擂臺。
這個中年人正是刁奎,他無聲無息的摸近擂臺,也沒有逗留,只是裝作過路,一邊看著擂臺上面的比賽,一邊從距離擂臺兩米左右走過去,走得很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肖濤和印度人身上,沒有人注意到刁奎悄悄捏起了手訣,也沒有人注意到刁奎手上的玉器閃爍著淡淡的熒光,更沒有人察覺玉器射出一道無形的氣機,而那道氣機直接射向了即將取勝的印度人。
印度人正向肖濤踢出一腳,準備收勢之際,忽然感到全身血液一冷,身軀為之一滯,迅速在一瞬間慢了下來。印度人不是純武者,他是秘境人士,自己中了什麼暗算立刻應該知道了,他露出了驚駭之色,脫口叫道:“是遲緩術?”
肖濤也是秘境人士,對於氣流氣場最為敏感,那道氣機擊中印度人身上,他就感應到了,只不過他要專心應付印度人的進攻,無暇去看是誰打出來的。
“是誰暗算我?”印度人大怒,氣機是從後面打上來的,他下意識轉頭去看,卻發現那裡空空而已,一個人也沒有。
因為站立的角度問題,肖濤倒是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但肖濤也沒看清楚是誰,只是覺得那道身影有些熟悉而已。
當然,肖濤也不會因為去看是誰出手,而錯失這個大好機會,就在印度人回望的那一瞬間,他已經鼓起最後的力量,向印度人發起雷霆一擊。
“不好!”印度人發覺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回頭察看的同時,門戶大開,給了肖濤一個攻擊的機會,不過他還是鎮定了下來。
印度人對於肖濤的偷襲並不是很在乎,肖濤的實力不過是暗勁顛峰境界,攻擊力對他來說有限,不能給他構成重創,挨一下子就過去了,勝利始終站在他這一邊。
何況,印度人莫名其妙中了一個遲緩術,速度受到限制,也躲不開肖濤的攻擊,反正都是躲不開,倒不如硬挨一下,到時侯反擊就是了。
“呃?”印度人驚訝了起來,他發現肖濤的攻擊不是什麼拳腳,而是一個指劍,指劍射出一道尖銳的氣機,刺入他的膻中穴之中,阻礙了他的氣血流暢,他感到全身一麻,身軀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了。
“氣針打穴?”印度人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氣針打穴在印度只是一個傳說,沒想到還有人真會這一招,要重的是對手打的就是這一招。
印度人也是一名歷經磨難的高手,不是什麼軟茬菜鳥,他知道擂臺之上不可以動用靈識,立馬鼓動氣血,以他化勁境界的氣血旺盛,足夠化解遲緩術和氣針。
“你,無恥。”印度人剛剛鼓動氣血,強力的旺盛氣血衝散了遲緩術和氣外,他還沒調整過來,卻發現背後的大椎要穴打入了一道氣針,整個人處於麻木不仁的狀態之下,要化解大椎穴的氣然,要重新鼓動氣血,這個過程需要至少1秒,至少是數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