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這話的說話,芙蕖就在外頭。聽得這話,芙蕖只能快步離開,暮雨與上官靖羽是最交好的。而且暮雨最得上官鳳寵愛,與上官靖羽站在一處,頗有幾分相似。所以府中人云亦云,說是暮雨長得最像丞相夫人。
上官靖羽看著暮雨,也是格外的親切,兩人站在一處,就跟姐妹似的。
她想著,大抵暮雨是真的跟娘很像,儘管她沒見過自己的孃親。
芙蕖——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對勁,對府裡很多事,都顯得格外關心。上官靖羽記得,芙蕖當年受人欺負,還是自己給出的頭,所以對於芙蕖,上官靖羽還是給予了不少信任。
可是芙蕖與暮雨比起來,終究還是略輸一籌。
這段時間,芙蕖有些走神,便是給上官靖羽沏茶也是心不在焉,“芙蕖,你在想什麼?”茶水溢位來,上官靖羽冷了眉目。
芙蕖駭然跪地,大驚失色,“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你是不是有心事?”上官靖羽問。
芙蕖搖頭,“沒有沒有。”
“做事這般不當心,去外頭跪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起來。”上官靖羽轉身朝著床褥走去,這個時間點,是該睡午覺了。
正午的太陽,灼灼炙熱。
芙蕖跪在院子裡,一動不動的等著上官靖羽醒轉。
自從暮雨跟上官靖羽提及芙蕖的不對勁,這樣的懲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等著上官靖羽醒轉,睨一眼跪在太陽底下的芙蕖,面色被曬得漲紅,這才鬆了口,“去廚房看看,明日去國寺的供品可都備下。”
芙蕖得令,這才勉力起身,亦步亦趨的朝著廚房走去。
在丞相府,上官靖羽的命令是說一不二的,誰都不敢違背。她慣來任性發脾氣,但很少鬧出人命,只因幼年時偷偷出行,遭逢危險,而後險些喪命。有個遊方術士說家宅戾氣太重,上官靖羽若想自身平安,便要少興殺戮。
可是芙蕖到了廚房,卻瞧見暮雨快速閃過,好似出了後門。
芙蕖一愣,神使鬼差的跟著去。
隔著後門,芙蕖趴在門縫裡看著外頭的情景。沒成想暮雨竟然跟一個男子碰面,看上去兩者好似格外親密。
“哥。”暮雨這一開口,芙蕖的眼眸駭然瞪大。
“如何?”暮雲問。
暮雨環顧四周,“明日,上官靖羽會去國寺,正好可以動手。”
“上官鳳有意支援二皇子,但是將軍卻不以為然。二皇子有貴妃,有皇帝的寵愛,到時候就沒將軍什麼事了。所以,將軍要儘快讓太子登基。只要上官靖羽出事,這罪名落在二王府,憑著上官鳳對女兒的寵愛,一定不會再幫二皇子。”暮雲冷然,“明日我會讓人埋伏再回程的道上,對付上官靖羽。”
暮雨點頭,“相爺對阿靖那可是沒話說,就跟寶貝似的捧著。不過這丫頭被保護得太好了,所以壓根沒什麼心計,就這麼糟踐了倒也可惜。”
“你何時變得這般心慈手軟?”暮雲笑問,“就不怕將軍與你算賬?”
“他捨得嗎?”暮雨羞赧一笑,“他若捨得,那我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