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什麼動靜,只是聽說離兒不見了,一直也沒找到。這孩子,平素那麼乖巧,怎的現在卻如此頑皮呢?”皇后輕嘆一聲,“臣妾已經讓人去找了,宮門口沒有出宮記錄,可莫要出什麼事才好。”
“不必找了。”蕭盛冷了聲音,“沒想到,她已經做了最後的選擇。哼——朕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會有所悔過,卻原來是朕的自欺欺人。你下去吧,讓於妃來一趟。”
皇后猶豫了一下,“皇上,有話好好說,餘昭儀不管犯了什麼錯,離兒總歸無錯。”
語罷,皇后行了禮退下。
蕭東離身子微顫,不多久便聽到了於妃進門的聲音。
“臣妾參見皇上。”於妃聲音低柔,卻讓蕭東離毛骨悚然。
蕭盛瞧了她一眼,“去一趟昭儀宮,送她上路。”
於妃顯然也是一怔,這訊息來得太突然,以至於她還沒能反應過來,“皇上是說,餘昭儀?可這冊封典禮不是——”
“讓你去你就去,費什麼話?”蕭盛怒不可遏,“朕永遠都不想再看見她。”
“臣妾遵旨。”於妃領命出門。
蕭盛不是不知道,於妃與餘槿的恩怨。一個是蕭東銘的生母,一個是蕭東離的生母,兩者註定是水火不容。而現在,讓於妃去處理餘槿,無疑是要餘槿受盡折磨而死。
貼身的太監上前,“皇上,那三皇子——”
“賤人定是將蕭東離放出宮去了,你馬上派人出宮去追,沿著去甘州的方向,務必斬草除根。”蕭盛壓低了聲音。
心,忽然碎得不成樣子,蕭東離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敢讓自己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直到蕭盛離開了御書房,蕭東離才低低的哭出聲來。
他知道,是自己害了母親。便發了瘋似的逃出御書房,朝昭儀宮跑去。
蕭東離本就聰明,知道哪條路哪個時辰人少,哪個時辰御林軍換班,他對於這些時間的計算,素來是十分精確的,以至於他在宮裡行走,竟也無人能撞見他。
昭儀宮外頭的奴才全部被遣散,因為於妃要殺人了,看見的人越少越好。
青蓮護主,但是被按在院子裡。
“這狗奴才也不必留了,亂棍打死。”於妃冷笑。
“不,不關她的事,你們放了她。該死的是我,你們放開她。”餘槿想掙扎,卻被死死的按跪在於妃跟前。
“還愣著幹什麼,行刑!”於妃居高臨下,院子裡,亂棍狠狠的朝著青蓮而去。蕭東離剛要出去,卻被青墨一把按住,躲進了灌木叢裡。青墨死死的捂住了蕭東離的嘴,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姐鮮血崩裂,被活活打死。
出去,都得死。
只有活下去,才有機會報仇。
“你們都不得好死!”餘槿淚如雨下。
“是嗎?”於妃冷笑,“只怕現在不得好死的,是你!”手一揮,太監端著一壺毒酒上前,“皇上已經不想再看見你了,包括你那個孽種。”
餘槿咬牙切齒的抬頭,“你們會有報應的。”
於妃扭頭朝著身後的幾名御林軍道,“這兒也沒外人,都是本宮的心腹。今日本宮心情好,賞你們個女人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