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裡花回過神,嫌惡的瞧了他一眼,“出去吧!不懂就別問,哼!”
聽得這話,長淵慌忙行了禮,疾步退出去。
外頭的搜捕還在繼續,但不管外頭怎麼亂,那些官兵就像是約好了一般,愣是搜不到這座院子。好似這院子,是具備隱形功能,一般人看不見瞧不到!
長淵在門內緊張了又緊張,最後也放心蹲坐在門口打盹。
心道:這東都的官兵,怎生得這麼愚蠢?簡直蠢死了!人在跟前,竟也搜不到!
只是,他們進出三王府都是格外小心的,又是誰把訊息洩露給朝廷的呢?是三王府裡出了叛徒?還是——
一切,都太過巧合。
他們剛到三王府,孩子就丟了!
那麼又是誰帶走了孩子,藉機汙衊風裡花呢?
誰那麼大的本事,能在三王府裡動手?
白日裡,東都亂成一團,三王府卻依舊死氣沉沉。更讓人揪心的是,上官靖羽醒了,可素言卻沒有醒,而且——病情反覆,似乎過不了危險之關。
“素言?”上官靖羽握緊素言的手,發覺素言的手格外冰涼,冰涼得讓人心驚膽戰,“素言你醒醒?”她慌忙扣上素言的腕脈,脈象時斷時續,分明是不祥之兆。
“如何?”青墨慌了神。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你去找爺過來,我試試看,能不能用銀針替她護著一口氣。”
聽得這話,青墨撒腿就往外衝。
“素言,你要撐著一些,咱們風風雨雨都過了,不能輸在這個坎上,你聽見了嗎?”上官靖羽圈紅了眼眶,急忙取出銀針替素言護著心脈。她想替她導氣歸元,可是她的岐黃之術根本達不到蕭東離的境界,她能做的只是拼盡全力。
可是素言的身子越來越涼,氣若游絲,脈象時有時無。
這些都不是好徵兆。
“素言,咱們在幽州那些苦日子都過來了,你想想青墨,如果你不堅持下去,他怎麼辦?你捨得他?捨得我嗎?樽兒丟了,你要陪著我,把樽兒找回來。聽見沒有?”上官靖羽噙著淚,“咱們經歷了那麼多,不能輸!也輸不起啊!”
素言的臉上沒有反應,可在提及樽兒的時候,手指頭稍稍彈動了一下。
“素言,你堅持住,堅持住!”上官靖羽哽咽,“如果現在放棄了,那麼以前所做的都會失去意義。素言!你聽見沒有?”
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青墨面色鐵青的衝進門,蕭東離拂袖便在床沿坐下,單手扣住了素言的腕脈。脈象不太好,他隨即翻看素言的瞳仁,瞳孔有些渙散,這都意味著,生命正在流失。
“爺,素言會沒事的,對不對?”上官靖羽僵在那裡。
蕭東離面色凝重,“我只能說,盡力而為。你們都先出去吧!”
上官靖羽點了頭,“好。”她相信蕭東離,也相信素言。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開,上官靖羽再也經不起生離死別了。
就好比——長公主,素顏!
青墨站在門外,眸色遲滯的盯著門口,從前他根本不覺得死亡有多可怕。可是現在,他第一次覺得,死亡是件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