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上前,“姐姐你太過分了,是阿靖姐姐幫忙救下爹爹的,你怎麼能反咬一口?何況打仗這種事,跟阿靖姐姐有什麼關係?你要是覺得有問題,可以上東都去問問皇上,看皇上怎麼答覆你。”
“到底誰才是你姐姐?胳膊肘往外拐啊?”方雲怒斥,一把掰開方雨,快步走到了上官靖羽跟前。
方雨一個不慎,瞬時撲倒在地。
“小云,你發什麼瘋!”方興怒斥,慌忙去攙方雨。
方雲這一推,方雨的胳膊落地,手皮都被地面磨出血來,疼得小丫頭齜牙咧嘴的。
“你不是丞相之女嗎?那你方才為何不點名身份,還假惺惺的拿什麼簪子塞給人家。你做戲做給誰看?”方雲切齒。
“我若說我是丞相之女,你以為自己現在,還能活著跟我說話嗎?”上官靖羽起身,較之方雲,上官靖羽的身高佔了優勢。
她高出方雲半個腦袋,幾乎用四十五度角俯視的姿勢,冷然凝著方雲憤怒的雙眸,“話都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妨告訴你。不管是我的身份,還是蕭東離的身份,你敢洩露一個字,方家就等著絕戶吧!”
方雲震住。
“我並非危言聳聽,我只是告訴你,殺人不過頭點地。想死很簡單,但救人卻是多種多樣。我既然能捨財救人,何必要搭上你們三個人的命?”上官靖羽眉睫微挑,那一份從容淡定,那一份威懾力,絕非尋常女子可有。
別忘了,她可是相府嫡女。
當初,上官靖羽就算把整個相府翻轉過來,也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那一刻,便是方興和方雨,也跟著打了個寒戰。
上官靖羽溫和嫣然的模樣,與此刻截然不同,凌厲無溫,甚至於眸中帶著如刃的狠戾。一個人女人,唯有在獨自堅強的時候,眼睛裡的東西才會凝成霜。
唯有對著心愛之人,能瞬時柔成水。
方雲一時語塞,竟無言以答。
方興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頭,“我們會記住的。”
“我知道,有我在,誰都過不安生。所以我跟爺住在偏僻的山腳下,為的就是不會拖累你們。”上官靖羽低頭,羽睫微垂,“方大伯,很抱歉,我冒犯了。但這就是真相,不管你們能不能接受,務必記在心裡。既然我出現了,那麼這種後果,我必須要清楚的告知你們。”
“我明白。”方興道,“你們夠俠義,我豈能出賣你們。”
上官靖羽點了點頭,“那我先行回去。”
“哎,那個玉簪……”方興猶豫了一下。
“就當是破財免災。”上官靖羽回眸一笑,這才緩步離開。
方興長嘆一聲,“不愧是名門世家,想得周全,又有遠見。”他們的身份,是萬萬不能洩露的,否則別說方家,只怕整個方家村都難以倖免。
兩個大人物隱居在此,還是小心為上。
扭頭,方興冷聲叮囑,“記得,阿靖的事情,誰都不許往外說,否則就別怪我這個爹,不認你們這個女兒。”
方雨連連點頭,憤憤的瞥了方雲一眼,“爹,你還是管好姐姐吧!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阿靖姐姐和傻哥哥的事情。”
方雲切齒,“阿靖阿靖阿靖,她有什麼好!”
語罷,便哭著跑回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