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五姨娘被抓,你就想知道她有沒有盜出那些信,可惜啊……我爹封鎖了梅園,你根本進不去。”
“最後,五姨娘死了,你就準備拿芙蕖下手。唆使芙蕖在香爐裡放了迷香,而後盜走我的莊主令。你們想借助年家的勢力,扳倒相府和傅家。”
音落,芙蕖身子一抖,重重的合上了雙眸。
素言冷哼,“真是一出好戲,一個個都是狼心狗肺。為了榮華富貴,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你說的這些,都沒有證據。”暮雨死活不承認,東西都已經交給了暮雲,如今空口白牙,上官靖羽就算說破了嘴皮子,也是死無對證。
“蘇月,進來吧!”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氣,抿一口杯中之水。
聞言,芙蕖和暮雨同時抬頭,直勾勾盯著門口。
小蝶被五花大綁的丟進來,蘇月則是款步而至,容色淡然如月,沒有半分矯揉造作。蘇月行至上官靖羽跟前,畢恭畢敬的行了禮,“奴婢蘇月,參見小姐。”
“蘇月!”暮雨齜目欲裂,“你敢背叛我!”
“背叛?”蘇月睨了她一眼,勾唇冷笑,“打從一開始,奴婢就沒打算效忠於你,何來的背叛之說?”
暮雨一怔。
蘇月繼續道,“你殺了碧兒,可是碧兒是我最好的朋友。從我得知碧兒是被你害死的,我就已經恨你入骨。在很早以前,我依舊已經聽命於小姐。我之所以留在杏花閣,只是為了等著有朝一日,能為碧兒報仇雪恨。”
“賤人!”暮雨咬牙切齒,剛要撲上去。
哪知素言快步上前,一腳就踹在了暮雨的膝蓋肘,直接將她踹得撲倒在地。蘇月冷冷的站在那裡,冷眼旁觀,“你的一切,都在小姐的掌控之中。若非你們準備釜底抽薪,我還沒有這樣好的機會,能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芙蕖苦笑兩聲,“原來小姐都知道了!你也只是在利用我!”
“我什麼都沒做過。”暮雨咬緊牙關,“什麼莊主令,什麼信件。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空口白牙,是打算冤死我嗎?”
唯有芙蕖知道,上官靖羽的處事作風,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有兩手把握,絕對不會出手。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則絕不會手下留情。
“忘了告訴你,芙蕖其實一直在做戲。”上官靖羽笑道,“她是我的人,怎麼可能出賣我。而那塊假的莊主令,也是我給她的。她那麼做,只是為了讓你露出狐狸尾巴。”
音落,芙蕖愕然瞪大眸子,僵在當場。
語罷,上官靖羽從袖中取出另一枚莊主令,“這種,我有很多,你還要嗎?”
暮雨面白如紙,“你們——”
“如果你還想用那些信來要挾丞相府,那就打錯了主意。”上官靖羽將杯中之水慢慢的傾倒在暮雨跟前,“就當是提前敬你一杯。”
“你、你什麼意思?”暮雨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跌坐在地,整個人彷彿抽得只剩下一口氣。
眨眼之間,便有黑衣人快步走進門,隨手將一個布包丟在地上。布包落地散開,露出裡頭一疊書信,還有一塊莊主令。
這不就是——暮雲帶走的?
“想要看看裡面寫了什麼?”上官靖羽俯身撿起其中一封信,慢條斯理的開啟,而後用眼角的餘光掃了芙蕖一眼,“或者,我可以背出來給你聽。”
暮雨駭然瞪大眼眸,“你怎麼會知道?”
“六姨娘貴人眼拙,難道都沒發現,這上頭的字跡那麼像一個人的筆跡?”上官靖羽溫婉的笑著。
“誰?”暮雨渾身抖如篩糠。
“若是出自我的手筆,你必定一眼認出。可是致遠的筆跡,想來六姨娘甚少見到,不熟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上官靖羽靠近暮雨,伏在她耳畔低語道,“這些,都是致遠寫的。如果你想拿著這些去扳倒相府,只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暮雨面如死灰,卻是恨到了極致。
季家被滅門的那日,上官致遠尚在年幼,怎麼可能去寫密信聯手傅家?如此一來,暮雨就是誣告!
誣告朝廷命官,情節嚴重的,罪該處死!
“我哥——”暮雨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她哥哥暮雲會心甘情願將這東西交出來的。
“你哥哥沒出賣你。”上官靖羽瞧了黑衣人一眼,“很可惜,你哥哥派來的人,已經死在了眠月樓,而眼前這個——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