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抓著上官鳳的胳膊,撒嬌又撒氣。
“不行!”上官鳳眸色陡沉,“出去!”
到底,上官靖羽還是被關在了門外,要不是這件事不能外洩,要不是爹的書房大門看似木門內裡是銅牆鐵壁,她真的要一腳踹下去。
算了,踹下去,腳趾頭受罪。
“小氣!”她在外頭喊了一聲,帶著一股子不甘心的離開。
老小孩老小孩,等著年歲漸長,心裡歲數便越發的變小。只是——爹對孃的心思,卻是越發的不可理喻。獨佔,私有化,甚至於——連親生女兒都不許碰觸。
也許,那是上官鳳一生中,最後的淨土。
只留給,自己心愛的女人。
上官靖羽站在相府門口,扭頭看一眼高高的紅漆木門上頭,懸掛著的匾額。多少人欣羨不已的殊榮,多少人可望不可即的權力地位,都凝在這上頭。
可是高處不勝寒,也只有爹自己知道。
伴君如伴虎,不是每個人,都能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
“小姐,怎麼了?”蘇月不解。
“沒什麼,只是覺得爹一個人,好可憐。”上官靖羽顧自呢喃。
深吸一口氣,她這才上了馬車。
馬車去了食為天。
海潤和上官致遠已經等在雅閣裡,後天,運糧大軍就該出城了。
上官靖羽進去的時候,上官致遠隨即站起身來,“姐姐。”
“坐吧!”上官靖羽莞爾,“我都知道了,準確時間是什麼時候?”
“後天辰時。”海潤道。
眸色微恙,上官靖羽抿唇,“糧食都湊齊了?”
“湊齊了大半,還有些,湯伯拿御羽山莊米糧鋪子的糧食去抵,也算是東拼西湊成全了邊關的將士。”海潤輕嘆,“只是下一次呢?這場戰,若是朝廷不派援兵前往,勢必曠日持久。”
“兵力,始終是個問題。皇上不下定決心,這仗怎麼打?”上官靖羽眸色黯然,她想起了遠在邊關的蕭東離。
日思夜想,牽腸掛肚,有時候想著想著,心便疼得無以復加。夜裡醒來的時候,淚溼枕巾,無人知。
“不過,你們此去邊關,我怕會有所變數。”上官靖羽道。
海潤點頭,“多少人盯著這批糧食,虎視眈眈的大有人在。”
“路上怕是不太平。”上官致遠皺眉,“雖然有隨行大軍護衛,但……”他瞧了上官靖羽一眼,“終歸是太惹人注目了。”
“單憑你們兩個,確實很難壓得住頭陣。”上官靖羽想了想,忽然扯了唇一笑,笑得有些激動。她抬頭,極力壓制自己內心的波瀾,“要不這樣吧,我送你們一個籌碼。”
海潤與上官致遠不解的盯著她,“什麼籌碼?”
她嫣然輕笑,如花綻放,“你們很快就會知道。”
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