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婦?”上官鳳一怔,站在書房門口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管家,“你說她,像個潑婦?”
“是。”管家十分肯定的回答,“那姑娘說起話來,壓根不給人還嘴的機會。噼裡啪啦跟個竹筒倒豆子一般,罵得人毫無招架之力。如此女子,不是潑婦是什麼?”
上官鳳略有所思,“難道是我想錯了?”
“相爺,怎麼了?”管家問。
上官鳳擺了手,“沒事。吩咐下去,若然小姐出門,務必緊跟不捨。這段時間不太平,別教阿靖出事。”
管家頷首,“奴才明白。”
但到底意欲何為,也就當事人心知肚明。
上官靖羽也不是傻子。
“小姐臉色不太好。”芙蕖端了洗腳水進門。
“素顏呢?”她問。
芙蕖道,“這會子不知道在哪兒玩得盡興呢!”
“哎,逢人不說背後事,便是世間無事人。你們說我,我可都聽見了。”素顏從屋頂竄下來,穩穩落在院子裡,而後快步進門來。
“素顏,你去哪兒了?”上官靖羽凝眉。
素顏一怔,“我剛剛去街上,買了你最喜歡的冰糖葫蘆。”她將兩串冰糖葫蘆放在案上,“芙蕖,你也一串。”
“別亂走,東都不太平。”上官靖羽別有深意。洗完腳起身,走到了案前。竟又執筆不知寫了什麼,神情有些凝重。
素顏撇撇嘴,“早前不太平如今不都太平了嗎?太子被擒,只等著咔嚓一刀,外頭的黨羽悉數被誅,這些日子死了不少人。”
上官靖羽吹了啞笛,不多時,便有鴿子落在視窗,她將寫好的紙條系在鴿子腿上,放飛了鴿子。
“呦呵,小兩口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會子才多久沒見啊,就這麼念得慌。”素顏打趣著,惹得一旁的芙蕖也跟著偷笑。
哪知上官靖羽卻是面色緊繃,“明日你就走。馬上走,一刻都不要留。”
這話一出口,房內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芙蕖不明所以的盯著素顏,也不知素顏怎麼惹了自家的小姐,以至於突然之間,小姐要將素顏送走?
“阿靖,開什麼玩笑。”素顏道,“我為何要走?我還不容易進了東都,我不走。”
“不走也得走。”上官靖羽輕嘆一聲,“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芙蕖你去外頭守著,我有話跟素顏說。”
芙蕖會意,快速的去外頭把風。
望著緊閉的房門,上官靖羽道,“你是不是丟了東西?”
素顏仲怔,“你如何得知?”
“那就對了,看樣子你的東西到了皇上的手中。”上官靖羽輕嘆一聲,“皇上是不是在找你?你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如果只是因為一個印鑑,皇帝為何苦苦追尋?”
聞言,素顏抿唇不語。
“素顏,你無需告訴我的答案,但是你必須走,東都於你而言已經不安全了。”上官靖羽握住她的胳膊,“走,走得越遠越好,不要回來。你本就不該回東都,你那麼喜歡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