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麼?”她問。
“先生一直在找刑部的資料,似乎不單單只是感興趣。”上官致遠煞有其事,“好似多年前的一樁血案。”
“什麼血案?”上官靖羽蹙眉。
他搖頭,“不知,先生也不教我知道,只是自顧自的去找。我是因為有一次撞見先生被刑部的人為難,出手相助後才隱約得知的。”
血案?
她不曾聽說過海潤身上有什麼血案啊?
哪兒來的血案?
與誰有關?
這海潤的身上,難不成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按理說海潤個性耿直,將來也必定是忠臣良將,一心為民請命,不該有什麼為非作歹之念。那麼海潤閉口不談,甚至於對所有人都隻字不提,是不是怕牽連身邊的人?若是如此,想必這案子必定牽連甚廣,極有可能禍及身家性命。
思及此處,上官靖羽倒吸一口冷氣,不由的將眉頭蹙得越發生緊。
“姐姐,你怎麼了?”上官致遠見其不語,心下有些慌亂,“可是哪裡不舒服?姐姐身子弱,這玉龍山一行,還是莫要去吧!”
“不去不行。”她回過神,挽唇輕笑,“這事你就別管了,先生那頭他自然有打算,你平素多留意一些,別教先生為難。”
上官致遠頷首,“姐姐說的,致遠一直銘記在心,不敢忘記。”
她一笑,笑得溫和。
將她展露笑顏,上官致遠也跟著笑,像個孩子般笑得格外乾淨無瑕。
半道上,上官靖羽去了一趟雲水閣,那兒盛產胭脂水粉,皆是全東都最好的。馬車先行送上官致遠回去,少時返程接她。
“怎的想起要買胭脂水粉?”素顏不解,“平素也不見你用。”
“不是給我自己買的。”上官靖羽含笑入門,“我不是說了麼,要去看奶孃。”
素顏撇撇嘴,“你奶孃好歹也年過四旬了吧,還用得著……”
她白了素顏一眼,“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是送給奶孃的女兒,那姑娘比我大兩個月,生得清清秀秀的。”
“原來如此。”素顏掃一眼雲水閣,“好香。”
剛進門,便能嗅到閣內迷人的馨香。
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應有盡有。
店家見著是衣著華貴的女子,心道定是大主顧,忙不迭迎上來,“這位姑娘,雲水閣剛剛新進了一批胭脂,可都是上好的紅藍花製作,你絕對喜歡,要不要看看?”
“好。”上官靖羽挽唇輕笑。
“店家這隨風轉舵的本事真是了不得,敢情是瞧不起我。哼,我看你這雲水閣的生意乾脆別做了?”內堂突然走出一個人來。
素顏眉目一震,隨即冷了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