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定然會狠狠敲自己一筆。
舌在口腔中掃了一遍,他忽然道,“你不會要我娶你吧?”
芙蕖輕嗤,冷冷的笑著。
眼見著東都城門就在眼前,她終於道,“放我下去。”
他一怔,倒也勒住馬韁,將她抱了下去,“不讓我送你進去?”
望著他一臉紈絝子弟的模樣,芙蕖眸色冰冷,“我讓你做的第一件事,你已經做到了。現在,我要你做第二件事。”
“什麼事?”
話音剛落,便有響亮的耳光子落在他的臉上。
芙蕖冷然切齒,“第二件事就是打不還手!”
他仲怔,隨即又有耳光子落在臉上。
當她第三次抬手時,卻被他快速握住了手腕,“你夠了,士可殺不可辱,你敢打我!”
芙蕖冷蔑的盯著他猩紅的眸,幾近切齒,“你也知道士可殺不可辱?富家子弟不可辱,那麼我們這些卑賤之人的性命,就可以任意凌辱踐踏嗎?”
他嘬一下唇,鬆開她的手,撫了一下唇邊的血,“下手夠狠。我說過,除了讓我娶你,別的都好說。說吧,金子銀子任你挑,綾羅綢緞任你選,或者……”
不待他說完,芙蕖快速轉身往城內走去,“第三件事,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你確定不會後悔!”身後的男子低喝。
似乎,這才是對他的羞辱。
芙蕖頓住腳步,想了想,這才一字一句道,“這件事,不許告訴第三個人。”
音落,她直奔城內。
他稍稍遲疑,略帶質疑,“世間還有女子不惜財?”
這廂正猶豫,城內卻湧出一支四五人的馬隊,見著他便齊刷刷翻身下馬,而後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少將軍。”
*
上官靖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咽喉裡乾涸得快要冒煙,所有的氣力都消弭無蹤。她匍匐在地,縱然沒有手腳綁縛,亦是疼得難以動彈。
她在柴房裡無力的爬著,終於摸到了牆壁,而後無力的靠著牆壁喘息。
血液的流失,讓她的唇瓣乾裂出血。腥甜的滋味,能讓她清晰的覺得,自己還活著。
門外,傳來略顯熟悉的聲音,“混賬東西,竟然跑了一個!”
這聲音……
“已經去追了,再不行就去東都城門口堵著。想必她雙腳走路,就算到了天亮,也未必能走得回東都城。”有男子應道。
“這個死了嗎?”那人道。
“還沒死。”
“交給你們,隨便怎麼玩,天亮之前如果沒找到芙蕖,就把這個埋了。”
“是!”
上官靖羽身心一個激靈,芙蕖跑出去了?!極好!可是……他們要埋了她?
哪知還不待她多想,門“吱呀”一聲忽然開啟!
心,瞬時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