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心慈手軟之人,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回不到最初。要知道,如果這一次白芷得逞,那麼跪在這裡磕頭求饒的,就該是自己。
“三姨娘該知道,阿靖不是大度之人,但也絕非好事之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我必斬草除根。這個,也是爹教的。”上官靖羽不緊不慢的說著,卻讓白芷一下子癱軟在地,半晌沒能緩過神來。
上官鳳一怔,望著她失神的雙眸,張了張嘴,沒能再說什麼。
給別人春風吹又生的機會,不是自己找死嗎?
“我不會對寧靜怎樣,那是爹的兒子,我管不著。我也不想見血,這輩子,我還要為我在乎的那些人積德。但三姨娘今日害我不成,反而栽在我的手裡,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她冷了聲音,臉上淚痕猶存。
“阿靖?”劉玉低喚了一聲,“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上官靖羽冷笑,“她對我下毒手的時候,可曾想過要饒了我?”
聞言,劉玉語塞。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饒了她?”她嗤冷,“爹有句話說得好,我是晚輩,所以我也要問問爹,該如何處置才算圓了規矩?”
“鞭笞三十吧!”上官鳳道,“這輩子爹殺了不少人,不想自己的女兒……”
上官靖羽重重合上雙眸,“爹若覺得如此便罷,女兒無話可說。這件事到此為止,阿靖不想也不會繼續追究!”
上官鳳坐在床沿,握緊了她的手,“阿靖,爹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你好。”語罷,看一眼面色緩和的劉玉,“今日之事,不許外洩。”
劉玉頷首。
“來人!”上官鳳道。
管家快速進門,一眼就看見倒地的男子,心頭微驚,“相爺?”
“碎屍萬段,埋了。”上官鳳冷然,“還有……”他瞧了被拖下去施刑的白芷,手一招,管家隨即附耳過來。
兩人不知嘀咕了什麼,管家面色陡然一緊,而後隨即點頭退下。
外頭的奴才全部被支開,五花大綁的男子被人送上馬車,悄然從後門出去。陡然安靜下來的丞相府,因為白芷淒厲的慘叫,而人人自危。
“何以你會在阿靖房內?”暮雨不解。
劉玉一笑,“湊巧罷了!相爺吩咐,任何人不得再來鴻羽閣擾了阿靖!”
聞言,杜憐兒不語,也不追問,悄然離去。見狀,暮雨也只能不甘的離開,卻是一步三回頭,剛好看見芙蕖快速走進上官靖羽的房間。
眉微蹙,猶豫了半晌,這才快步離開。
芙蕖進去的時候,空蕩蕩的房間裡唯有上官靖羽端坐在床沿。
半垂著頭,芙蕖一步一頓走到上官靖羽跟前,而後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朝著上官靖羽磕了一個響頭,“小姐?”
音落瞬間,上官靖羽抬手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落在她的臉上,“芙蕖,你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