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還在這?”上官靖羽一怔,那麼管家是以為他回去了,所以去竹園傳信?這樣也好,方便她交代致遠幾句。
她朝著芙蕖扭頭,芙蕖會意的鬆開她,走遠幾步望風。
“姐姐,你說話啊,爹為何把你弄成這樣?”上官致遠聲音急促,彷彿動了氣。
上官靖羽只得長話短說,“聽著致遠,待會管家會來找你,爹要你去一趟福源鎮。正好我在福源鎮也有事要辦,可惜走不開,所以我交代你一件事,你幫我一起辦了可否?”
上官致遠一怔,而後慎慎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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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何必撓得那麼厲害。”芙蕖小心翼翼的為上官靖羽上藥,“都破了皮,萬一留疤可怎麼得了?”
“不撓得狠一些,爹怎麼會心疼?心疼就會亂,所謂亂中取勝。”她一笑,“還說我,你這不是也撓了嗎?”
聞言,芙蕖稍稍一怔,不語。
“別以為我看不見,就連心都瞎了。爹不是傻子,一人之話不可信的原則是他慣來的堅持。”上官靖羽長長吐出一口氣。
芙蕖道,“當時奴婢看著小姐身上的抓痕,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聽得小姐這樣說,便知道小姐是有意推延二皇子的婚事,所以趁著相爺和管家說話的時候,自己撓了幾下。小姐尚且能忍著,奴婢自然也能忍。”
“好了,給你自己上點藥。”她鬆一口氣,“指甲劃傷不易好,你也別馬虎,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將來,還要給你找個好婆家呢!”
這話一說,芙蕖的臉瞬時紅到了耳朵根子,連聲音都有些顫,“小姐……小姐慣會取笑奴婢,奴婢不嫁,陪著小姐一輩子。”
“現在說這話,將來眼巴巴盼嫁的還是你。”她打趣,想著上官致遠連夜出了東都,但願一路順遂才好。
芙蕖只管羞紅了臉,小心的鋪好被子伺候上官靖羽安寢。
心裡,卻有些暖暖的感覺,逐漸蔓延至全身。小姐委實跟以前不一樣,現在是真的待她好。她能感覺得到,是真的好。
上官鳳奏請皇帝,說是女兒身子抱恙,尚需靜養一段時日。皇帝與貴妃雖然不悅,但人吃五穀哪有不生病的道理。說了上官鳳幾句,也沒多少斥責。
但上官靖羽病了,自然不能馬上籌備婚禮,只得延遲婚期。待其病癒後,再讓欽天監挑選黃道吉日。
這訊息一出,有人背後偷笑,有人就按捺不住了。
只是誰都不知道上官靖羽得的是什麼病,丞相府對外宣稱,是風寒之疾,再無其他。
太子蕭東乾大搖大擺的去了二皇子府上,名為道賀,實則為何,誰都心知肚明。
蕭東銘端坐廳堂,看著蕭東乾領著一群太監侍女朗笑著走進來,身旁還隨著兩名如花似玉的女子,不覺莞爾,“多日不見,皇兄身邊的女子,越發嬌豔了些。”
蕭東乾朗笑兩聲,“怎比得上相府千金的秀色可餐?”
聞言,蕭東銘抿一口茶道,“可惜皇兄娶親太早,不然怎麼也輪不到我。”
一語既出,蕭東乾面色微沉,眸色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