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完,君禮清了清嗓子,人們安靜,看著他。
君禮環視眾人,清聲道:“多謝諸位,還惦念著老爺子我,還能在今天特地趕來捧場。”
“君老爺子哪的話!”
“對啊,應當的,能給您來祝壽,是我們的榮幸!”
眾人紛紛道。
君禮點頭,微笑,抬起手,拿著木杖敲了敲地板。
“君禮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腦子還清楚,各位待君家如何,君家也當鼎力回報。”
在座能來的,那都是和整個君家關係都極為密切的人物,不止是私人關係,更是在諸多合作上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人們聽得君禮這句話,都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對君禮敬了一下,一飲而盡。
君禮的臉上浮出親切的笑容。
別看他此時笑得和藹,像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大爺,但是這裡的人都清楚,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物。
君禮之前,並沒有什麼君家一說,君家的發跡全部都是由他開始,他早年不過還是一個鄉下的窮小子,後來抓住了八十年代的開放機遇,憑著自己的頭腦和膽氣,在春江的地產行業愣是混得風生水起。
一步一步,君禮越做越大,旁觸也越來越多,不但使君家成為名震春江的大家族,而且還親手將兩個兒子扶持起來,成為了今天赫赫有名的君北和君馬。
這樣一個男人,現在只是累了,到了急流勇退的時候,才能笑呵呵地在沙發上一坐,拄著木杖,泯然眾人。
而需要的時候,他隨時都能釋放出他的雷霆威嚴!
落地窗前,遠離了沙發群的喧鬧,兩個男人看著玻璃窗外的夜景,手裡搖晃著紅酒杯。
君北身邊,這個男人和他的面貌有八成相似,年紀似乎也相差無幾,只是他的身材沒有發福,由此顯得很是端正。
而不似君北內斂的寸頭,這個男人將頭髮梳了一個大背,在燈光的映照下油光鋥亮,而他的面相,相較於君北的沉穩,也是多出了一份凌厲和傲然。
君家二子,君馬。
兩人看著窗外的夜景,君馬晃了晃酒杯,抬起,抿了一口,臉上的表情低沉:
“程家的事情,你也知道,我這裡沒得商量,一個混飯吃的小員工,傷了也就傷了,又能如何?”
君北面無表情,但是緊緊捏著杯子的手卻暴露了他的心境。
“你不知道,李東有多強。”
“強又如何?我們是君家。”君馬又輕輕地抿了一口,說這話時,一股傲氣油然而生。
君北不再作聲。
當年程家的事情,不僅是折了君馬一個人的面子,對整個君家的威嚴都有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