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尋將事情經過說完後,沒有人覺得他所說有出入。
柳如雪附加了一句:“他可能是被自己嚇死的。”
柳如雪的話勾起了戴東傑的興趣,他讓沈心雲跟上,將柳如雪叫到單獨的一間房內,開始問話。
“你丈夫手上的搶是你們家的嗎?”
柳如雪點頭。
“這搶已經呆在家裡十幾年了,也不知道功成是從哪裡弄來的。”
“你丈夫手持短槍支,你為什麼認為他是被自己嚇死的?”
柳如雪略微猶豫,還是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以前他跟我說過,這槍是用來嚇鬼的,看到他那副樣子,其實我第一反應是他喝多了,產生了幻覺,看到了鬼,然後被嚇死了,只不過覺得這想法太荒唐,沒敢跟兒子說,後來見房間裡並沒有兇手,所以我覺得這種可能性還是最大的。”
“你丈夫有沒有什麼病?”
“他有心臟病。”
“先天性的還是後天性的。”
“後天性的。”柳如雪毫不猶豫地回道。
“那你覺得他被人謀殺的可能性大嗎?”
“不大,我們別墅裡沒有裝攝像頭,大門口可裝了,你們也看了,並沒有陌生人進來過,再說了,當時外面下著那麼大的雨,要是有人來,肯定會在屋子裡留下一些溼腳印,出事時,並沒有看到一個。”
“如果有人事先躲在別墅裡作案後離開呢?”做記錄的沈心雲插了一句。
戴東傑替柳如雪回了。
“那兇手應該將大門口攝像頭損毀才是,但我們查了監控錄影,沒有人來,也沒有人離開。
“他肯定是產生了幻覺,我聽說酒喝多了的人都愛出現幻覺。”
戴東傑嚴肅地問:“這麼說你認定你丈夫是被嚇死的?”
“對,他可能是活見鬼了。”
蘇子尋四處尋找,看別墅裡有沒有躲著可疑的人,或者是貓啊狗啊的,聽到了母親的回話,很是憤怒,他將虛掩著的門推開,怒道:“媽,你胡說些什麼?”
柳如雪道:“實話實說。”
戴東傑犀利的掃了蘇子尋一眼。
蘇子尋欲張開的嘴巴最後沒有吐出一個字。
“你丈夫講夢話嗎?”
“講,有好幾次我聽到他在夢中喊清荷。”
蘇子尋忍不住插嘴:“媽,我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
“又不是什麼有臉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不是蘇功成出了意外,迫不得已,她想她這輩子大抵也不會將這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