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早一縷曙光出現在平山村最高的山尖上,充滿悲傷的夜晚宣告結束了。只是天雖然亮了,太陽卻遲遲不見升起,悲傷仍然籠罩在平山村,哀樂沒有停止,哭泣仍然在繼續,馬正青的棺材已經被抬出靈堂,法師在做最後一場法事,當他助手手中的鑼聲停止,他就要被送走,入土為安,從此,他與他的親人,永遠的陰陽相隔。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親人的哭聲更加悽切,悽切裡有對親人的不捨,有對沉冤未雪的無奈和悲憤,山在哭,雲在落淚,連米莉莉的雙眼都紅得象兔子的眼睛。馬義從始至終,都陪在馬朋身邊,他們是同宗兄弟,又是同齡人,這個時候,他陪在馬朋身邊最合適,馬朋的媽媽則由他媽媽陪著,爺爺奶奶則有村裡的長輩相陪。
人生有三大怕,一怕少年喪父,二怕中年喪偶,三怕老年喪子。不幸的爺爺奶奶白髮人送黑髮人,沉重的打擊,讓他們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讓人看了於心不忍,不免悲從中來。
馬姓在平山村是大姓,平山村一大半的人都姓馬,他們全都擠在馬朋家裡,為他操辦一切事宜,與他一起哀悼親人,其他姓氏的鄉親也來了,阿菊的媽媽也來了,這個勢利眼的農村女強人,她雖然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女兒,但是她還不知道女兒已經不在人世,所以她還在繼續做著進城享福的可憐美夢。馬義家庭的鉅變,沒有讓她後悔阻止他與阿菊合好,因為據她所知,馬義能夠絲變身高富帥,完全是攀上了一個有錢的女人,如果沒有這個女人,他仍然毛都不是。
馬義也一直沒有告訴她阿菊已經死去的訊息,因為以他與阿菊的關係,他擔心這個農村女強人,也就是俗稱的滾刀肉,可能不僅不相信他的話,反而會因此生出種種事端,反正警察遲早會查到阿菊的身份,然後通知到她。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影響她對失去鄉鄰的悲傷。整個平山村的人都知道馬正青死得冤,雖然他們沒有能力為他伸冤,但是也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表達對逝者的哀傷,對受害人家屬的同情。而且,他們的悲傷,他們的同情是發自內心的,就連阿菊的媽媽也是如此,在人們的眼裡,也許她是一個勢利的女人,可是蒼天可以作證,此時,她的心是真誠的。
八點,出殯的時間到了。
馬朋精神萎頓,捧著父親的遺像,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從此將永遠失去父親的呵護。他由馬義攙扶著,走在出殯隊伍的前頭,盛著馬正青遺體的棺材,被幾個大漢抬起,前頭,有兒子與幡帕引路,後有親人相送,一路上,有人呼喊著親人記得回家的路,有人一路揮灑著紙錢,打發著擋路的小鬼,他們用親情,最後一次召喚親人,最後一次為親人打點。
到達墓地,棺材被放下,抬棺大漢在法師指點下開始下葬,送殯的人全部跪在墳前。
馬朋一絲不苟地為父親擺設香案,準備舉行下葬後的第一次祭拜。
當所有的一切忙完,時間差不多到了正午。
回到家裡,草草吃過飯,媽媽就催著馬義他們去休息,路雲和米莉莉從來沒有熬過這種夜,早就累得腰痠背痛,上下眼皮都抬不起來,而馬義,修真元氣六重的修為,熬一個夜晚對他來說幾乎沒有影響,但是他既不想忤逆媽媽的意思,也不想讓她生疑,於是也打算休息去了,他剛走到房間門口,馬朋突然匆匆趕來。
“馬義,警察又來了”還沒進門,他就嚷開了。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怎麼又來了他們不是欺負我們鄉下人嗎”
馬義還沒來得說話,他媽媽就著急上火了。她心急,不僅是為了馬朋,也因為路雲,路雲是她未來的兒媳婦,昨晚她把人家警察打傷了,雖然鄉親們都稱讚她是女英雄,可是她一整夜都在提心吊膽。因為她一直相信,公家人,不是她們這些平頭百姓能夠惹得起的,他們遲早會報復。
果然,現在他們又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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