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義好奇心從來不強烈,而且他還有一個很好的性格,就是聽話,路雲她們安排他看電視,他真的就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絲毫沒有懷疑她們鬼鬼祟祟進房間意欲何為。米莉莉倒是發現了她們不懷好意,可是她被四個人夾裹著,身不由己。
進到房間,路雲黑著臉坐到床上,劈頭就問米莉莉:“說,當初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就和馬義跑了?”小方她們看到路雲發問,立即拿眼逼視米莉莉,試圖給她造成威壓之勢,可是米莉莉怎麼看她們都有點狐假虎威的意思,對她根本形不成壓力。
“雲姐,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馬義呢?是他先跑,我後來才追上去的,他才是罪魁禍首。”她不慌不忙地答道。
“你們不是一起跑的?”路雲半信半疑,心卻莫名其妙地“嗵”跳了一下,她心裡的變化沒能逃過米莉莉的眼睛,米莉莉嘴角露出一絲竊笑,她知道路雲在吃醋,小方也在吃醋,長孫絳英和白雪姐妹倆,臉上醋意更濃。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方也很意外。
“這個嘛,說來話長……”米莉莉雙手抱胸,抬頭望著天花板。“別裝b,坐床上說,白雪,你給她拿一支可樂!”路雲將米莉莉按到床上坐下,然後吩咐白雪。白雪到冰櫃裡取了一支可樂,遞給米莉莉。
米莉莉也不客氣,接過飲料,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猛灌好幾口才停下來,然後擦一把嘴,讚歎道:“哇噻,好熟悉的味道,好久沒喝了!”
“有話就講,有屁就放!”路雲不耐煩了。
“唉,雲姐越來越沒有幽默感了……”米莉莉幽怨地嘆氣,眼見路雲抬手要揍她,她立即改口,“馬義從部隊出來,我就發現他心事重重的樣子,突然預感到他可能要做什麼事,於是我就悄悄留意他,果然,他後來一個人悄悄走了,我也不及多想,就跟蹤他。”
米莉莉故意停頓了一會,環視路雲四人,“你們知道他想幹什麼嗎?”路雲一巴掌扇過去,“小樣,別裝b!”
“快說說……”小方催促。
“他想去殺人!!”米莉莉神秘兮兮地說道。
“殺人?!”路雲她們之前聽她說過,這個說法不新鮮,但是長孫絳英已經從當初與馬義久別重逢的興奮與緊張中清醒,況且當時米莉莉說的是她殺人,現在她突然改口,長孫絳英臉色便瞬間死灰,手捂著胸口,嘴唇在哆嗦。
“馬義真殺人啦?”白雪試探著問道,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吶喊:“不,沒有!”可是米莉莉的回答差點讓她也崩潰了,她說:“殺了,馬義一刀就將那人腦袋給剁了,頭落地了,人還坐在椅子上,噴了一房間的血……”米莉莉似乎擔心她們聽不明白,於是加入大量肢體語言,結果她話音未落,長孫絳英就雙目一閉,暈菜了。
米莉莉傻愣愣地望著昏迷中的長孫絳英,心說這傻叉神馬意思啊?莫非她心裡掂記著馬義,實際與井上村樹也有一腿?然後發現兩虎相殘,她急火攻心?
白雪最是緊張,她立即扶長孫絳英躺床上,掐人中,做人工呼吸,好一頓忙活,長孫絳英才幽幽醒來。
“你為神馬會暈捏?”米莉莉一副傻大姐的憨樣。
“你眼看著馬義殺人,為什麼不阻止他呢?殺人是要償命的,難道你不懂?”長孫絳英眼淚都溢位來了。
“神馬玩藝?你一個大姑娘家家,就因為這點破事暈倒?我說你們讀書人也太脆弱了吧?”米莉莉驚奇地看著長孫絳英。
“米莉莉,你神經病啊!殺人放火是破事嗎?敢情殺人不是你殺的,你在說風涼話是不?”白雪瞪著米莉莉,氣得滿臉脹紅。米莉莉一聽,蝦米意思?昨天姐說是姐動手殺人,咋就沒見你們緊張?然後也不再想與她們一般見識,於是說道:
“好了,讓我說完嘛,你們也別心急!事情是這樣滴……”
米莉莉於是從自己跟蹤馬義說起,一直說到他們夜襲蓬那空基地,殺死按背進山特使,劫持棉國三軍總司令,然後在回國途中,不幸跌入天坑,他們再如何死裡逃生。說到他們跌落天坑後發生的事,米莉莉留了個心眼,沒將馬義是修真者,他身負異能告訴她們,她只說他們僥倖沒有被摔死,然後再經過千辛萬苦才逃出天坑。
當她最後一個話音落地,她發現房間裡出奇地安靜,路雲她們呆呆地望著她。
“你們說,井上村樹不該殺嗎?”她問。
路雲她們點頭,“該殺!不論是為棉國無辜百姓,還是為我國枉死的邊民!”
“那麼,英子你暈神馬?”米莉莉得意洋洋地質問。
一抹緋紅映上長孫絳英臉頰,她不善於抬扛,一下子就被米莉莉將得死死的。
“還不是因為你裝b,,話說一半留一半,讓英子著急!”白雪氣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講粗話,心裡非常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