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高手,只怕已經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存在了。兩人的攻擊,便是他,也不敢說百分之百一定能接下。
可自己已經什麼年紀,兩人是什麼年紀?
想到這一幕,‘雲鏡’司玄雲眼中,就不由再次掠過一絲深深的忌憚。
現在已是如此,再過十年八年,是不是修道界之中,又要新增兩名法丹?
甚至不需要十年八年,只怕再過三四年,這兩人,已經沒有哪一個,是自己所能抗衡得了的存在吧。
這讓身為真龍皇朝第三人的‘雲鏡’司玄雲,嘴角也不由一陣苦澀。
如此天縱之才,蓋世天驕,為什麼不是出生自真龍皇朝,而是落在了一個宗門,一個世家?
他們本已足夠強大,再加上後人也是如此出色,能傳承千年,盛久不衰,果然有其道理。
不過雖然忌憚,司玄雲也知道,這兩人,都不是他能輕易動得了的存在。
玲浮屠不必說,背後是天下第一宗門,天工山。
哪怕他是真龍皇朝的皇叔,如果敢動天下第一宗未來的繼承人,天工山就敢將他千刀萬剮,而真龍皇朝,絕不會因為他,與天工山開戰。
甚至就算開戰,真龍皇朝也未必能贏。
真龍皇朝雖然是真龍大陸第一皇朝,麾下高手眾多,軍隊千萬。
但那些力量,在真正的頂級宗門面前,卻不值一曬。
真正讓人忌憚的,不過是真龍聖皇,聚天下億萬生靈之運,成就法丹,所以才能擁有與八大宗門並肩的實力而已。
加上隱龍一族,暗中掌控的力量,這些,才是真龍皇朝的底蘊之所在。
至於其他人,都不過是可以隨時被放棄的棄子而已。
而衣勝雪,也不簡單。
他背後,立著一個江左衣家,雖然這等世家,在真龍皇朝眼中,不算什麼,天下雖然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但江左衣家背後,還立著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衣家現任的代家主,‘踏花侯’衣輕歡,而是上一屆的七侯之首,‘烈日侯’衣南裘。
雖然衣南裘早已消失不見,但是以他的年紀,沒有人相信他會就此死去,肯定是躲在什麼地方修煉什麼秘術。
這樣的一個存在,哪怕真龍聖皇不懼,但是,如果對方一意與真龍皇朝為敵,在真龍聖皇不能出京,其餘人,恐怕沒有一個,是衣南裘的對手。
到時估計除了真龍皇宮,其餘地方,都會成為對方攻擊的物件,天翻地覆。
所以,司玄雲雖然震驚,甚至忌憚於兩人的天資成長速度,但卻也絕不敢拿兩人如何,只能看著他們繼續下去。
而擂臺上,戰鬥竟然還沒有終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玲浮屠望著對面的衣勝雪,神色鄭重,緩緩道:“衣勝雪,你果然是玲某這些年,遇見的最強新人,竟然可以逼我到這一步,不得不承讓你有與我並肩的實力。”
“不過,這不是結束,最後一式,如果你接下,玲浮屠立即認輸。但如果你接不下,呵呵……”
她笑了兩下,話聲卻有些冷。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玲浮屠的左耳側,一綹頭髮,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而她左掌所託的浮屠夜塔之上,也多了一道淺淺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