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電梯,朝一樓的咖啡廳走去,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服務員迎過來,兩人隨意點了兩杯咖啡,開始風風火火的聊起來。
“好你個可可,這麼大的事你都瞞著我,你還當我是朋友嗎?”丹妮朝周圍看了看,將手往桌上一拍,毫不客氣的問青可。
青可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拍桌子聲,和她那質問的表情,驚得一愣。
“丹妮,我……我瞞你什麼了,你至於這麼氣勢洶洶的嗎?搞得我好像真欠你什麼似的。”青可做委屈狀。
“茶茶真的是吳猛的女兒?”
“這……你既然這樣說,那就一定是聽到訊息了,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我就是想聽你親口告訴我,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連我都瞞,還說什麼孩子的父親已經患重病死了,說了我也不認識,你這個謊言可編造得真圓啊!”丹妮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不滿。
“我……我也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你這樣給我來個突然襲擊,不是更讓我擔心,幸好我心臟好,不然肯定心臟病都能被你給氣發。不會就那麼一次,就真給中標了吧?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你沒找他負責?為什麼還把孩子給生了下來?”
青可的表情開始沉重起來,回憶又一幕幕浮現在腦海裡。
“我是想找他呀,可去哪裡找呀!至於孩子嘛!是在他出國的時候懷上的,當初生下孩子只是想報復一下他,想著不管以後他娶了誰,他都會有一個孩子,而且這個孩子的媽媽是我,爸爸是他,就想讓他不好過,讓他心裡總有個梗。”
“你傻呀!這不是讓你自己心裡也永遠有個梗嗎?明明都一拍兩散了,你是怎麼又被他騙到床上去的?”
“嘿嘿!都過去了,現在都還好,不覺得生下茶茶就是錯,我很喜歡這個孩子。”
青可說著,沉重的表情變得輕鬆自若起來。
“那你心裡還有他嗎?”
“……”
丹妮見青可低頭不語,覺得自己好像是說錯了話,這不是在往青可傷口上撒鹽嗎?當初吳猛如何對青可的,她心裡可是清楚得很,“哎!當初他那樣傷害你,你怎麼可能還愛他,我這問的是沒過腦子的問題。”
青可低頭思索片刻,然後認真的說:“丹妮,那我要告訴你,我心裡一直有他,他從來沒從我心裡走出去過,你信嗎?”
丹妮驚得雙目圓睜,微張著嘴卻沒坑出聲來。
“看吧,我就知道,連你都不會相信,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相信。”
兩人沉默了許久……
丹妮先一步打破平靜,“可可,你當真心裡還有吳猛?”
青可用力的點點頭,她已經問過自己無數次了,自己心給的答案一直沒有變過,還是那麼肯定。
“那你想不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青可聽丹妮這樣問,就知道丹妮一定知道吳猛的去處,她有些激動,“丹妮,你真的知道吳猛在哪裡?快告訴我。”
“其實當時知道吳猛的遭遇,我還在心裡為你暗暗感到高興,想他那樣對你,總算是得到老天的懲罰,也算是罪有應得。可……今日看到你這樣,再加上你還為他生了個孩子,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和你們倆開玩笑,我不再覺得是老天爺在懲罰他……”
青可見丹妮一直都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始終沒有把吳猛的去處說出來,她是心急如焚呀!
她急得強行打斷了丹妮的話,“丹妮,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就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我想見他,茶茶更是需要他。”
“看把你急得,心急吃不上熱豆腐,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不管是好是壞,這一面我是非得見不可,丹妮,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青可緊緊抓住丹妮的手,催促著她快點說,臉上是急不可耐的表情。
“好吧!”丹妮重重的嘆了口氣,終於開始把從凌鵬那裡聽來的訊息告訴青可,“我聽凌鵬說,當年他們出國,並不是吳猛為了給他父親去國外尋醫。而是……而是……吳猛他患上了人格分裂症,他父親帶著所剩無幾的錢,就是想去國外替他把病治好。”
“人格分裂症?就是那種雙重人格,一個人可以扮演兩個人的病嗎?”
“對,好像就是那種。”
“那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得的呢?”
丹妮想了想回到,“應該是在他小媽轉走家裡的資產,文鬥公司宣佈破產的時候吧!大概就是……就是在他們出國前不久。說得好聽一點是人格分裂症,說得不好聽就是神經病,自己做過什麼事後都不知道的那種,而且言行還異於常人,自己卻渾然不知。”
她越說越投入,完全忘記考慮青可的感受了。直到發現青可表情不對,她才停止對人格分裂症不好的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