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菊和張炳林平時雖然不對付,但畢竟她倆也相伴了幾十年,多多少少還是有感情的。這張炳林一下不見了,吳菊心中還是為張炳林的安危感到憂心。
她急得捶胸頓足,擔心都寫在了臉上。
“吳菊呀,你家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出事?”吳菊冥想片刻,疑惑不解的回到,“沒有呀,家裡最近還算順遂呀!”
村長想了想,思索片刻,把張炳林最近的異常都說給了吳菊聽。
“那就奇怪了,我還以為你家最近缺錢用呢!這炳林呀,最近這幾日都上我家來好幾次,問你家淑梅的信寄到沒有。”
“竟有這樣的事?”
“是啊!昨天拿到你家兒媳婦的信,他高興得就差沒跳起來了。”
“什麼?淑梅的信已經寄過來了?”
吳菊更是滿頭霧水,平時不管這些瑣事的張炳林,突然這麼上心不說,居然拿到了淑梅寄回來的生活費,還要故意瞞著自己,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根本無心再搭理村長,一個人自言自語的瞎叨叨。
這麼說,他和那丫頭片子是早就有預謀了的,不是————他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他們————他們不會————不好,這個該死的,保不定是帶那死丫頭去找淑梅去了。
她想到這裡,不顧村長的問長問短,拔腿就往家裡跑。
村長連叫了兩聲,見吳菊不搭理自己,他只好無奈的搖搖頭,扛著鋤頭朝自己家裡走去。
吳菊回到家中,趕緊到衣櫃裡檢視,見張炳林的換洗衣服不見了,她氣得暴跳如雷。將衣櫃裡的衣服扔得滿地都是,整個房間被她弄得亂七八糟,像剛遭過賊似的。
“老不死的,竟敢揹著我擺我一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找了個這麼個窩囊廢,這大半輩子都沒硬氣一回,沒想到唯一的一次主見,唯一的一次硬氣,居然是用到了我身上。”
吳菊坐在床頭上,捶胸喃喃自語到。
她習慣了對張炳林喝來喝去,這房間裡突然少了一人,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心裡莫名的覺得空落落的。
夜幕降臨,張曉琴回到家中,看到吳菊這番樣子,看到屋裡一片狼藉,疑惑不解的問到。
“阿孃,這是怎麼了啊?家裡進賊了嗎?”張曉琴一邊說,一邊朝床頭走去。“阿孃,你到底怎麼了啊?怎麼垂頭喪氣的?”
吳菊回過神來,急切的抓著張曉琴的手,“曉琴,你阿爹帶著雙凝離家出走了,他居然為了那個小賤蹄子,連我的死活都不管,連我們這個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十年的家也不要了。”
“什麼?她們離家出走了?那以後那個康淑梅還會寄生活費回來嗎?”
張曉琴一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搖錢樹”被帶走了,以後還能不能收到生活費,自己的吃喝還有沒有得著落。
“以後的還有沒有我不知道,但這次的是肯定沒有了,被你阿爹給帶走了。”
“什麼?阿爹也是,那麼大個人了,怎麼還玩起這小孩子的把戲,他把生活費都拿走了,我們怎麼辦呀?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裡整嗎?”
張曉琴比吳菊還要氣急敗壞,開始為自己的吃喝著急上火了,嘴裡一直抱怨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