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養戰馬與尋常馬匹差別極大,作戰所需的軍馬是要吃上好口糧的,其中的還要新增不少珍貴的輔料,這便形成了一條利益鏈,戰爭一旦停止那麼備戰所需的軍資用度將會大大縮減。
當初十二路軍征戰魔界死傷慘烈,但對於既得利益者來說,可是沒有絲毫的慌亂,天神界要是敗了會發動更猛烈的進攻,徵調更多的軍隊趕赴戰場,那麼大軍所需的一切將重新置辦,只要戰爭不停那麼財富就會不斷湧入這些得益者的口袋當中。
但這些人的如意算盤卻被雲昊給打破了,雲昊所率領的先鋒軍不但以孤軍之勢橫掃了整個魔界,還比預定的年限提前完成了對魔界的清繳,這無疑是將許多人的聚寶盆給生生踩碎了,所以雲昊成為孤臣也並不完全是因為他驕橫跋扈,其中也有這些人在背後的推波助瀾。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你斷人財路便怪不得別人要斷你生路啦!
若只是讓弼馬溫繼續豢養戰馬也就罷了,但他發現根本就不是這樣,所養的是普通馬匹卻依然是按軍馬的規格往上報,這種行為與吃空餉喝兵血有何區別。
而自己原先辛辛苦苦豢養的軍馬,在戰爭結束之後退還給了馭馬監,按理說應該能得更好的照顧,畢竟它們也是有過軍功的,可卻被利益燻心之輩悄悄倒賣給了門閥親貴,供其用作炫耀的資本。
如此種種都讓弼馬溫感到心寒無比,但他一個小小的養馬官又能如何呢,便毅然決然辭官歸隱是眼不見心不煩,直到一年多前他看到皇榜上寫星神君受天罰隕落的訊息,他才算是徹底對天庭不再抱任何希望。
雲昊聽完弼馬溫的講述,也從另一個方面瞭解到原來還有此等隱秘,他從前只對爭鬥的事上心,對戰爭產業鏈上的事從沒有留意過,如今才知道這些都是隱藏在草叢中毒蛇,會在你最不經意的時候發動突襲,可真是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啊。
按照弼馬溫的說法,那麼天界丹閣顯然也是這個利益集團的受益人,再由此聯想下去,會發現自己早就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有此劫難的確是早已註定。“老馬,你想把張黑暗的大幕掀開,讓世人看看這天庭早已腐朽成了何種樣子嗎?”雲昊看著弼馬溫鄭重說道。
弼馬溫緊緊握住手中的馬杆,笑道:“小老兒早就活夠了,每天只能靠說從前的故事活著,早想添些新的談資了,今後願唯軍門馬首是瞻。”
雲昊點頭道:“那你今後便跟著本君混吧。”
弼馬溫激動道:“這麼說小老兒也是先鋒軍的一員啦!”
雲昊笑道:“先鋒軍早就不復存在,我們要組成一支新軍,無堅不摧的新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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弼馬溫將胸口拍得山響道:“那小老兒還給軍門養馬,養最好的戰馬。”
等弼馬溫推著雲昊從丹房出來的時候,宮北玄看著是風輕雲淡,但已按不住想發問了,只等著雲昊先開口說明原委,但就見那登徒子竟直直的離開了後院,離開了後院!!!
“登徒子!我與你勢不兩立!”宮北玄徹底暴怒了!
雲昊已經聽不見宮北玄的爆喝了,因為他現在正往一家酒樓行去,午飯時間到了,雲昊今天心情不錯便想與弼馬溫小酌兩杯。
登峰樓是五峰城最大的酒樓,這裡酒菜是不是本城最好的不知道,但絕對是最貴的,所以尋常散修根本就不會上這來,不過有一人除外,白衣秀士——呂輕侯。
呂輕侯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此處正對五峰山能一覽無遺遠處的山景,他面前擺放的菜一樣也沒動過,但已經擺著了三個空酒壺,要是一壺一壺點的話店小二會撤換掉,但現在卻沒有,只能表示他上桌便點了三壺,看來也是個無酒不歡的雅士。
雲昊與弼馬溫上到二樓時,正好看到獨飲遠眺的呂秀士,“你莫是在偷看我霧峰仙盟的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