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婚本該是賓朋滿座,即便是事發倉促,但憑雲昊的身份這麼著也不至於連一個客人都沒有,所以這隻能是因為有人使了絆子。
百官已經讓上官洛伊全打發走了,之所門外沒掛紅綢就是怕那每逢婚嫁必到的嗩吶樂手趕來慶賀,封州的規矩便是他不到場這婚宴便算不得完整,上官洛伊也是為了出口氣而無所不用其極。
進入禮堂紅蓮居士看著桌子擺了數十張,酒菜也已上桌可就偏偏沒有客人,立即皺起了眉頭,敢情無人來吃席道賀還擺下這個排場莫不是請鬼神來赴宴的,這又不是什麼冥婚!!!
寧念念站了好一會卻沒聽到進行下一步流程,立即道:“還不快點。”
紅蓮居士無奈只能道:“一拜天地。”
“等等。”雲昊打斷道。
寧念念嗔怪道:“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天地可受不起本君一拜。”雲昊道。
寧念念也是無奈,“好吧,你是不是還要說你我高堂排位皆無、更無長輩,所以這高堂也不必拜了是吧。”
雲昊笑道:“看來你有些瞭解本君啦,這是好事。”
寧念念道:“我看你就踹門那一下是認真,其他的你是能省則省能免則免,不過沒事,但這夫妻對拜總是免不了的。”
紅蓮居士與魚玄機一人站一邊,放置好蒲團之後,讓兩位新人對面而立,隨即道:“夫妻對拜。”
寧念念等這一刻可是等了千年,所以很痛快的便跪了下去,而云昊還直挺挺的站著,這就成了寧念念在給雲昊參拜一般。
紅蓮居士見狀本想去踹雲昊的後腳彎,但最後還是沒敢真動手,只能道:“姑爺,你要是不跪下去這禮可成不了,您也別抖這機靈啦,你就認、、、”她趕緊住嘴,差點沒將‘認命“二字脫口而出。
雲昊道:“我見天帝也未曾跪過,你覺得我會跪她嗎。”
“不想跪可以不跪,但微微一躬還是能做到的吧。”寧念念倒也豁達。
上官洛伊此時冷哼道:“九十九拜都過了,也不在乎這一哆嗦,你也不必顧慮太多,做個樣子給誰看呀。”
雲昊微微一笑,便鞠了一躬。
“禮成,送入洞房。”紅蓮居士朗聲道。
等人一走,上官伊洛強忍淚水坐在首席上,開始自斟自飲,此前她未喝過酒也並不知其中滋味,當烈酒穿喉好似吞下的是千枚鐵針,針針扎心。
愛人成親新娘子卻不是自己,這烈酒燒心的痛苦卻算不得什麼,反而能借助烈酒來掩蓋那剜心之痛。
雲酒兒雖名叫酒兒,卻是滴酒未沾反而是在席上吹起了牧笛,記得當初她在邙山放牧時,就常常吹奏這首曲子,雲昊降世那晚她也是吹的這首曲子。
日已西斜,王府內的僕役開始掌燈,但正堂氣氛凝重僕役婢女都不敢擅入,上官伊洛道:“多多掌燈,這麼世道太黑,我看不清楚道。”
上官洛伊修為不行但卻奇怪得很,這喝酒就是一杯接一杯未見醉意,反倒是越喝越清醒,這想醉的沒醉了,這不想醉的卻醉了、、、
魚玄機也在席上坐著,倒不是因為守禮,而是因為她感到無處可去,上官洛伊將一杯酒遞到她面前說道:“神女,同為天涯客不妨共飲一杯如何?”
看著面前的酒杯,魚玄機心中一動,若是喝了這杯酒水怕是連最後一戒都給破了,可此時她卻有些不在乎了,隨手接過酒杯可還沒等送到嘴邊,便捂嘴作嘔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