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火童元盛知道雲昊的過去,所以才如此恐懼,他就曾親眼見過雲昊在天殿王宴上,當著眾仙家的面毆打一名仙官,就連天帝在場也只能裝聾作啞,足可見其囂張的程度。
當時的火童元盛只不過是丹祖身邊伺候的童子,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要是在這樣的場合大聲說一句話都要挨鞭子,敢當眾打人還揚長而去試問還有誰?
雲昊的跋扈上界誰不知道,那仙官也只是咧了雲昊一眼,便被打得連仙脈都斷了,後來爬著去丹閣就救治,可就連仙界地位崇高的丹閣都不敢救治,就是怕被雲昊知道了找上門尋事。
所以雲昊的名字上界都無人敢提,想說點什麼也只能用“那個誰”來代替,對於這殺神的恐懼是深深烙印在每一個人心裡的。
即便是知道雲昊現在仙體血脈皆被毀了,但火童元盛還是十分忌憚,生怕這雲昊還有什麼後手,現在聽其口氣還這麼強硬一時間心裡也有些發虛。
雲昊此時爆喝一聲:“戰又不戰,走又不走,你想幹什麼!”
火童元盛被這一吼,雙腳一軟差點再次跪下去,他本來就是羅圈腿現在這半跪不跪的顯得十分滑稽,這直接把眾人給看呆了,這是什麼情況,這還是剛才那個大殺四方的仙家嗎?怎麼雲昊幾句話下來就跟訓狗似的。
“不對,你在虛張聲勢!”火童元盛也為自己的怯懦而羞憤,隨即拿著葵扇便扇出一道風勁卷向雲昊。
而云昊只是抬手張開五指去接那襲來的勁風,這一幕看得快意門眾人皆心中一驚,剛風勁就連道聖境的蘇靈夢也是勉強才擋下,而云昊現在就連道王境都不是,這不是在找死嗎?!
看見勁風襲來雲昊只淡淡說了一個字:“收!”就見得那股旋風將在雲昊掌中消失了!
火童元盛也是驚愕,雖然剛才自己試探性的一擊,但威力卻不輸於此前的任何一道風擊,雲昊的修為現在明明就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他怎麼可能徒手便能擋下這一擊呢?!雲昊道:“本君給過你機會了,但是你自己不中啊用,接下來可輪到本君出手了喔。”
那種在上界被支配的恐懼又回來了,火童元盛這次是真的想逃,他絕得是上了大當,那火牛魔既然是遇到了雲昊為什麼不殺他,定然是打不過才逃回去的,自己的修為可不如火牛魔,自己又憑什麼認為殺得了雲昊!!!
這火童元盛就是該聰明時不聰明,想象力還賊豐富,沒等別人動手自己就先行給想好了結局,這也因他原是丹閣內看爐火的童子,也不是什麼武修,真打起來並不佔優勢,心態自然崩得也快。
所以火童元盛立即坐上打葵扇朝天上衝去,雲昊又豈會讓他就這麼輕鬆逃脫,只見他抬手就是一掌,一股勁風自掌中噴出直直卷向火童元盛而去。
這股風勁可是與剛才自己發出可有一拼,火童元盛更是確信雲昊在隱藏實力,藉著風勢又躥起一大截。
雲昊指天罵道:“火什麼童子跑了算什麼好漢!趕緊給本君滾回來受死!”
火童元盛魂都嚇掉半條哪敢回頭,但還是回道:“你可別猖狂,等我召集十萬天兵殺回來,有你哭的時候!”
雲昊都要被氣笑了,這火童元盛在仙界混不下去哪招得來天兵,招來魔兵還可信些,可若讓他就這麼跑了可是不小的禍患,但無奈這火童元盛飛得太高,除非他自己回頭不然雲昊可拿他沒辦法。
眾宗門的人算是見識到了,這樣的大能竟是被雲昊給生生罵跑的,這雲昊也太妖孽了吧!
火童元盛已經躥得沒了影,雲昊隨即便看向了一眾跪地的宗門,然後道:“一個個沒出息的東西,這麼一個軟蛋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溫有道暗自道:我倒是不想跪,但不跪就是個死,你以為人人都如你這般駭人的名聲嗎!
顯然眾人已經從雲昊與火童元盛對話中猜出了大概,還其中的內容太過震驚直到現在他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雲昊曾也是上界仙家這件事。此時更多人卻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既然危機已經解除,自然是要立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誰料雲昊見狀卻道:“本君讓你們起來了嗎?”
那些剛站起來的人麻溜的又跪了回去,無論是那逃走的仙家還是雲昊,他們現在都惹不起。
這時快意門內眾位女子也走了出來,魚玄機先開口道:“那人真的走了嗎?”
雲昊道:“暫時是吧。”
蘇靈夢愣著臉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受了不公的待遇才被貶下界的,可如今看來,你倒更像是自己作死才淪落至此,而且你的仇家定然會接二連三的前來,到時看你怎麼辦。”
雲昊卻道:“這倒不至於,在上界可是有天條戒律的,要是私自到下位星界可是要受重罰,十萬天兵這種聽聽就算啦。”
這話倒是不假,要不然隨便從上界來個人便能在下位星界作威作福,那麼這個星域豈不是全亂了套,即便是魔族內部也是有限制的,這也是與仙界達成的一種協議。
不過像火童元盛這種沒什麼派系根基的,便不是這麼好控制,但若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一般也不敢亂來,畢竟違反天條被上界追殺可不是開玩笑的。
對於上界的這些規矩蘇靈夢並沒多大興趣,要不是現在還有些事需要收尾,她真想先找雲昊算算偷窺仙子的這筆賬。
雲酒兒此時找到了祝瑤,對她說道:“你師尊傷得很重,鑑於他剛才幫過快意門,所以我們會對他進行救治,若是你們想進去陪他也可以,但只能進去一個人。”
巴山劍修幾個師兄弟當然推舉祝瑤進去,而祝瑤也當仁不讓的接受了,隨即對雲酒兒行了一禮表示感激。
而王玄策、路小北、鴆天鳴這三個人,也在魚玄機帶領下進入了快意門,這當然也是雲昊的意思,這天下宗門可不能全得罪光了,必須得扶持一些盟友才有利於快意門今後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