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的劍陣圖譜,雲昊一時間也感慨良多,然後將劍陣圖譜交給上官洛伊讓專人火速送回白雲城,這陣法精妙多變得讓四花靈儘快研習熟練。
午時,雲昊獨自返回房中,他並未是要休息,而是有人這幾天一直在催促他單獨會面,此人正是九幽老祖。
九幽老祖現身房中,急切道:“一路皆無機會找你說道,現在你可否告知本尊是否在秘境中得到你的金身。”
雲昊不急不慢道:“東西是得到了,不過、、、”
九幽老祖聽罷已難掩激動的心情,立即道:“不過什麼,莫不是你不想給?!”
雲昊道:“一具皮囊而已,當年都已經放棄,今日又何須可惜,只不過給了你,到時你重塑金身卻反來對付本君,那本君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如此傻事本君可不會做。”
九幽老祖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雲昊生性狡詐又豈會白白將好東西拱手相讓,於是道:“本尊也知道,任何保證與誓言對你來說都毫無說服力。”
雲昊點頭微笑道:“大家彼此彼此,若換作你是我也不可能會信。”
九幽老祖長舒一口氣道:“你可在本尊神識中種下法印,但這個法印僅限於不能傷害你及你的門人,還有你那些五花八門的女人,這是本尊的底線,你不要妄圖附加什麼讓本尊為奴的禁止,不然本尊定強行中斷聯絡,再與你拼個魚死網破。”
雲昊笑道:“你可真能想好事,要是你恢復金身後不親自對付我,處處給我使絆子又當如何,畢竟本君與你積怨已久,你也不像是那麼大度的人。”
九幽老祖差點想當場動手,這雲昊實在太過詭詐,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為奴,但即便是無仇無怨想要取信對方也並不容易,更何況是雲昊曾與他有滅宗之仇。
雲昊道:“其實現在我們這點仇怨算得了什麼呢,困在這下位星界相互內耗確實無趣,還不如聯手殺上天界攪他個天翻地覆,豈不快哉。”九幽老祖道:“本尊要是真記恨你,早就將你斃於掌下了,還會等到今日你羽翼漸豐?”
雲昊道:“所以啊,本君也不是那記仇無禮之人,所以即便是下了奴印也不會指使你去當牛做馬,你依然是你,而本君也只求個安心而已。”
奴印!說來說去還是為了這個,九幽老祖怒了,當即喝道:“早知你如此奸猾就該在發現你時就地格殺,也免受了今日羞辱!”
雲昊道:“話不能這麼說,當日你之所以不殺本君,是因為你想利用本君取回金身,而非是你寬仁大度,所以別扯什麼悔不當初這樣的鬼話,金身對本君無用,所以毀掉也不會眨一眨眼,你要不要賭一賭。”
這下可是擊中了九幽老祖的軟肋,對他而言這金身可是世上唯一一具道神金身,之所以沒奪了雲昊的舍,就是有這具金身為寄託,若是毀了想到返回上界魔域可不知要耗費多少年。
最後九幽老祖還是服軟了,說道:“算你狠,種奴印便種奴印,但必須要讓本尊先看看金身再說。”
雲昊笑道:“這是當然。”
隨即雲昊便將在水月洞天中得到的金身展現出來,還等九幽老祖細看又立馬收了回去。
九幽老祖立即道:“本尊還未看清,你急什麼?!”
雲昊道:“金身是真是假一眼便知,莫非還等你摸上一遍不成。”
這具金身便有老天師的法力,所以並不是想偽造便能偽造出來的,九幽老祖雖沒得細看但也知道這金身不假,只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
“你若食言本尊拼了自爆也要與你同歸於盡!你現在來種奴印吧。”九幽老祖放完狠話之後,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雲昊為自己種印。
雲昊也不含糊立即將一道神光打入九幽老祖的神識之內,整個種印的過程極其簡單,但卻能影響人的一生,除非施印者自行解除,不然這個靈魂印記將伴隨被種印者直至死亡。
種完奴印之後,九幽老祖立即道:“還不快拿金身出來。”
雲昊道:“你不會是想在這裡煉化吧。”
“那你想怎麼樣?”九幽老祖不解。
雲昊回道:“本君有一處地方十分適合讓你煉化,既不被人打擾也能讓你好好的利用其地利之便。”
九幽老祖道:“你又想搞什麼名堂。”
······
黑馬‘天帝“速如疾風,此刻正馱著雲昊與上官伊洛雙雙朝地下皇陵趕去,他們出行不能讓太多人知曉,在路上雲昊與上官洛伊說了一些在天衍教中發現的隱秘,只是略過了那神秘女子可能因愛成恨要報復整個大陸的事情。
上官伊洛聽得也是眉頭緊鎖,靈氣被封竟然是天衍教創教始祖所為,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但這也是最有可能的結果,畢竟做下此事的受益者,目前來看就只有天衍教。
若說現在的天衍教並沒有行惡事,但云昊的擔憂也不無道理,必須得時刻警惕,並且還要加緊的強化自身力量才行,以免要是出現更大的災禍將無法應對。
那麼地下皇陵便是快意門最隱秘的避難所,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所以積穀防饑勝過一切。
進入皇陵主墓室內,雲昊將那具金身拿了出來,九幽老祖生怕雲昊反悔立即便附身於金身之上。
所以金身並不只是一具軀殼,還需要臟器完好卻有真元養護,如此一來才能進行煉化熔合,如法身缺少臟器將必然無法熔合。
可九幽老祖開始煉化的時候,卻發覺這具金身之前的修為並未達到道神境界,根骨也算不上頂級,可為時已晚既已開始煉化熔合便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將神形俱滅。
九幽老祖想不通這雲昊照理說應該不會欺騙自己,即便他有心為之也不可能變出來一副金身來,種種疑問只能等熔合之後才能向雲昊求證,現在只能先平心靜氣的煉化這具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