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靈獸來說這世上沒有什麼比手刃仇人更痛快的事了,它們本性方面憎愛分明往往比較直接,金烏解決了月使之後,心情大好就連傷痛都減輕了不少。
雲昊走到金烏身邊,一下便騎在了它的脖子上,說道:“本君替你清理門戶,你該如何感謝啊?”
金烏此刻無力甩開雲昊,又不想低頭繼續梗著脖子說道:“感謝你?我恨不能現在就將你生吞了,你與我有滅族只恨此仇無解。”
雲昊嘆道:“當初你真是僥倖才得以逃脫的嗎。”
“當然啦。”金烏語氣竟透著一絲心虛。
雲昊笑道:“小烏鴉你真是不老實啊,明明是被人所救卻說成是自救,身為神鳥卻沒一點感恩之心。”
金烏可受不得這侮辱,立即道:“我時時感念,從未忘記、、、”好嘛,說漏嘴了。
雲昊道:“就算你不說,便以為本君不知道啦,當初是少司命去你族報信,你才得以逃脫的。”
金烏失聲道:“你怎知道的?”繼續不打自招。
雲昊道:“救你之人便是少司命對吧,她乃是我星宿海座下星官,若沒有本君的命令,你以為她會去給一個素無來往的鳥群報信嗎?”
“什麼!?”這個訊息直接將金烏鎮住了,但仔細想想金烏一族確實與少司命並無交集,當初收到她的密報所以才無人相信,莫非還真是雲昊指派的,可他為何要這麼做呢?
看出金烏疑惑,雲昊索性道:“你族的確是犯了天條戒律,但這與本君並不相干,本君只想找強者對決,對打鳥這種事並沒有興趣,但天帝那老小子非要本君去辦,還讓羽神那奸邪小人當打手,本君也就掛個名而已。”
頓了頓雲昊又補充道:“不過在聽到羽神想滅你一族時,本君心中不忍,答應掛名出征只是藉機讓手下星官前去報信。”
金烏聽得腦中一片混亂,但它已經相信雲昊所言非虛,因為此刻雲昊要殺它易如反掌,根本沒有必要再扯謊,況且多年來自己一直感念少司命的恩情,就連自己的使者也以此來命名。
“這麼說我報錯了仇?!”金烏的頭慢慢垂下。
雲昊惋惜道:“你恩將仇報來此界傷了多少生靈,這份罪孽你該如何償還?你枉為神鳥之名卻行邪獸之事,看來上界因將你金烏一族從三神鳥中除名,再把金烏一族永遠釘在恥辱柱上用於警醒後人。”
金烏有些慌神道:“不可以!我族獨剩我形單影隻,萬萬不可再留下罵名。”
雲昊從金烏脖子上跳下來拍著它的巨喙,說道:“那此界生靈就白死啦?”
金烏道:“那星神君你說我如何償還。”
雲昊道:“血債血償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但念在你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而且大錯已經鑄成,你死了他們也不能復生,不如就拿你的精血、神髓給本君淬體洗血作為對你的懲戒吧。”
金烏看著雲昊痛心疾首的模樣,也下定決心痛改前非,於是說道:“我一定改,即使因此修為大減,我日後也會重振族威讓金烏以神鳥之名響徹九霄。”
看著金烏壯志凌雲的模樣,雲昊輕咳道:“有此覺悟便還是好鳥,但只是拿出精血、神髓還是不夠的,你必須要用實際行動贖罪,本君便來做你的監督官。”
“今後但聽神君吩咐,我會以行動來反省。”金烏誠懇道。
雲昊指著遠處的上官洛伊與完顏暮雪,說道:“先把她們弄醒。”
“是。”金烏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