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坑道中的被掩埋的大量屍體,不難推斷出一定是有人坑殺活人獻祭,坑殺可以說是最殘忍的殺人方式,不僅是肉體上更是精神上的折磨,窒息、無助、驚恐、悲哀、憎惡、怨恨、、、帶著種種負面情緒而死,真可以說是怨氣沖天。
有了這樣的怨氣做養料,屍體內的毒草所激發出的毒瘴無色無味,如同人生出的怨氣一般,當你感知到的時候已經禍及自身。
若想在城中完成這樣的佈局,須到達兩個條件,其一,萬人獻祭埋屍覆蓋整個魔窟地表,如此大的工程量必須掩人耳目。其二,所餵食毒草所需的數量龐大不僅要有能力籌集,還得避過盤查運進城來,必須滿足兩點缺一不可。
雲昊分析之後說出了心中猜測:“能同時做到這兩點的,只有此城之主。”
誰料聽到這個結論溫懷玉連連搖頭道:“雲兄有所不知,照雲兄所言策劃之人因在城內經營多年,而就在半年前此城城主在調任京城途中身染惡疾暴斃而亡、、、”
說到此處溫懷玉感到了不對勁,也是在半年前他收到了仙墓的線索,兩件事看似關聯不大,如今想來卻大有深意。
雲昊沒想到竟沒猜中,立即又道:“繼任城主同樣也有嫌疑。”
溫懷玉繼續搖頭道:“新任城主背景極深,若想害我不必如此麻煩。”
哎呀!雲昊大感失了面子,找補道:“上任城主即便不是主謀也定是知情者,什麼染疾暴斃分明是殺人滅口。”
溫懷玉這回沒有搖頭,“定是如此,可他一死線索便斷了,又該如何追查?”
“那也不必擔憂,之前本君說了,除了坑殺要掩人耳目外,還大量的毒草不妨從此處著手。”雲昊輕鬆道。
溫懷玉卻有些為難,“時過境遷,即便當時存有毒草恐怕都以銷燬,總不能全城挨家挨戶去查吧。”
雲昊笑道:“何必費那勞什子的力氣,謀劃之人既然想要你死,你索性便死給他看。”
這本是一句無禮至極的話,但溫懷玉非但沒半分不適,立即明白了雲昊用意,拍手道:“對,就死給他看。”
幕後之人既然隱藏在暗處無法找尋,不妨將自己做誘餌,來一個引蛇出洞。
溫懷玉收拾心情,有些不解問道:“雲兄,溫某還有一事不明,既然是有人設局,他們就不怕神器旁落?”
雲昊笑道:“恐怕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這蟲巢裡還藏仙級神器,恐怕遇到盤踞於此群噬土獸便已放棄,就連蟲母的面都見上,設下此局也並非只針對你,或許要利用此間兇險來除去威脅他們的人。”
這話倒是不假,誰又能想到蟲巢內還存在著不屬於這世上的神器,其實就連雲昊都沒料到,這噬土獸存在的時間絕對早於他飛昇的時間,只是噬土獸深藏地底不易察覺,不然他早就把這給剷平了,怎麼會還有後面這些事。
說到噬土獸蟲母溫懷玉不免覺得肉疼,看那巨大的腦袋想必依然成妖,這內丹、、、但想也白想,之前已答應除神器外,魔窟一切皆歸雲昊所有。
目前該關注的該是找出幕後推手消除隱患,回府當夜,便傳出溫懷玉身染急需解毒靈藥救治的訊息。
歸一閣密室內
“怎麼突然傳出訊息來。”陸長生對於突然傳出的訊息心存疑慮。
大掌櫃趙峰迴道:“怕是前幾日隱瞞訊息是避免動盪,如今溫懷玉毒入骨髓時日無多才急於求藥。”
陸長生點了點頭,“恩,我們佈局本就隱秘不會被人輕易察覺,歸一閣出售藥材也無可厚非,藉此打探虛實不會引人注目,你明日便去看看。”
“是。”
極樂門雖只是個二流宗門,但在溫懷玉與其父親兩代人的經營下,其實力並不亞於一流宗門,既然是少宗主病重,此時獻藥可謂是本小利大的好買賣。
次日一早,前來問候的、攀關係的、表誠意的來了不少,但都沒見著溫懷玉的面,說是懷玉公子受不得風不便相見,若是上好解毒藥材的可遞個清單上來供溫府選用,有重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