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轟隆聲炸響。
眾人齊齊側目,繼而紛紛色變,毫不遲疑地後撤。
而司馬元正欲抵擋這股衝擊波時,一陣香風入鼻,他精神一震。
正是真德天后,其手中太虛寶鏡橫亙在前,將司馬元二人囊括在內。
至於李重陽、軒轅燁二人,抱歉,老孃不認識,也顧不了。
頃刻,那道無形波浪瞬息刷過。
司馬元只覺清風掃過,並無任何感覺,倒是身上涼颼颼的。
他下意識地往下看,正看見四條光潔白腿。
繼而目光上移,一道窈窕靚影映入眼瞼。
“亂瞄什麼呢”一道嗔怒聲響起。
司馬元當即驚醒,拿出兩件錦繡長袍,套在顏月身上。
此刻的她雙手護主胸前,一枚寶鏡更是死死嵌入其胸腹,猩紅鮮血染遍玉體。
而司馬元當即色變,用長袍將其裹住後,便將搖搖欲墜的她扶住,她順勢倒在司馬元懷中,眼簾一閉便陷入沉睡。
司馬元心神一沉,環視一週後,卻再無神庭那四位的身影。
至於李重陽、軒轅燁二人早已魂飛魄散。
不過司馬元悄悄感應了一番神幽洞天后,心中略微一鬆。
幸好,天道印記還在,日後可尋機復活,只不過需要些珍惜材料罷了。
想到這裡,司馬元不禁有些肉疼。
洞天生靈不死不滅之事還是他卸去神幽洞主之後發現的,當然了,而今他雖卸去這個名號,而且洞天之內居住著那位桓彝桓老爺子,但當他幾次三番的想要煉化洞天天道時,便會鎩羽而歸、碰壁而還後,便知司馬元已然徹底掌控了此洞天。
他一番糾結、掙扎之後,便頹然放棄了。
而今他司馬元已然離開浮黎,倘若還來找他麻煩,豈不是真的故意跟他過不去?
而且,將他司馬元排擠出山,他桓彝本就有‘忘恩負義’的戲份在裡面,難道他就因為洞天之事,來找司馬元,說老弟,你既然走了,要不再把洞天徹底還給桓某吧。
他桓彝有這個心,也不會這麼做啊。
當然了,要是這樣確實可行的話,他自然絕無二話,早就跑來找司馬元了。
故而,而今司馬元將司馬氏族、盧氏一族盡皆安排在神幽洞天之內,除了安撫他桓彝外,也未嘗沒有宣示此洞天姓司馬,日後待他回山之後,洞天必回物歸原主。
不過至於何時回山,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這神幽洞天的狀況就這樣,你愛住不住。
這個實情給桓彝得知後,他也是欲哭無淚,鬱悶不已。
這事兒還真只能啞巴吃黃連,自個嚥下去。
不然難道真讓他去找皇甫道神哭訴,說他司馬元不願將神幽洞天交接給他,請他皇甫道神做主,找他侄兒司馬元要回來?
言歸正傳,這邊司馬元掃視一番後,心中明悟,再瞥了一眼迅速消散的天劫,頓時心中鬆了口氣。
她看了看懷中顏月,他無暇去欣賞懷中玉體,大袖一揮,鯤鵬天舟浮現而出,司馬元抱著顏月閃身而入,法力灌滿,天舟頓時全速前進。
不知幾個月後,司馬元終於穩定了顏月的傷勢,而這時鯤鵬天舟也回到了太虛天洞。
太虛天洞內,司馬元抱著顏月迅疾闖入太虛宮,令萬法天主神色大驚,當即失聲道:“發生了何事?”
司馬元鷹眼陰沉,死死盯著萬法天主,一字一句地道:“倘若讓我知道此事的背後有你參與,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爭權奪利也就罷了,可在顏月步步妥協之下,還要趕盡殺絕就是找死了!”
萬法天主聞言,臉色微變,同時一抹憤怒的潮紅浮現,令他幾近氣急敗壞,指著司馬元厲聲道:“少在這裡血口噴人,我太虛還論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隨即看向顏月,大聲厲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救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