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見到天心城中有許多穿著離祿武院院服的弟子,大家喜不自禁,正在熱情地採購著。而自己曾經在離祿武院中待過一段時間,肯定有人認得他,雖然現在他名義上還算得上是離祿武院弟子,但是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選擇了退避。
他想起來了,今天是謝尊宴,整個武院都在為此事忙碌著。甚至在街道上還能看見士兵的身影,帶頭人則是那天心城城主血央。
雲昊突然笑了,這麼大的玄土國就只有七大主城,身為七大主城之一的天心城城主挑選謝禮,竟還要在這稀鬆平常的街面上。這要是讓黑白子知道了,豈不是氣得發抖,明顯被騙了嘛。
也許他們根本不在乎,對,他們的目的可是自己。雲昊想起了黑白子,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他暗下決心,手刃仇人的日子不遠了。
謝尊宴還在籌辦中,他現在回武院豈不是要忙活一陣嗎?想了想,還是算了。前面不遠處就是風月樓,或許林月兒韓雪他們已經回去了。
還未走到目的地,就看到風月樓三個大字,只不過上面多了許多灰塵和碎布。沒人嗎?雲昊心裡很納悶,如果林月兒不在風月樓又會去哪裡呢?他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特殊情況,就推門而進。
他看到了桌子上的灰塵,器皿上的蜘蛛網,以及被風吹得左右搖擺的窗戶。他確信,自幾日前在天心城外分手,林月兒倆人並未回到風月樓。他走向自己曾經住的房間,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封信,是林月兒留給自己的。
他迅速拆開信封,一字不落地看完了。一個很大的疑問在雲昊心中產生:她回去了?大概意思是,為了避免與黑白子正面衝突,林月兒帶著韓雪回落花閣了,順便認了韓雪做妹妹。回去了也好,免得韓雪再受血羅的欺負。
雲昊苦笑道:“本來我準備讓韓雪做妹妹的,沒想到被你林老闆搶先一步,可惜了。”
不過,在信中林月兒還順便說了一件事,也就是她來天心城的目的。原本她是主動接下了一個任務,才在天心城落腳。只不過兩年過去,任務沒有一點進展。黑白子的出現讓她有點擔心,只能先回落花閣,將這兩年之中關於任務的一切資訊上報。
韓雪本不在計劃之中,因為他被迫改變,為此,林月兒才著急回落花閣,以免出現意外事件。
“哎,那是你林老闆心好。”雲昊搖頭自語。
林月兒在信封中給雲昊留下了一個古銅色令牌,牌身上刻著兩個古樸的大字——落花。說是隻要雲昊遇到什麼難事,都可以去落花閣尋求幫助。落花閣的總部不能透漏給雲昊,不過分閣無處不在。到了分閣,拿出令牌,報她林月兒的名字即可。
有趣的是,在信的最後還附加了一句:“若你有事相求,我必竭盡所能助你,前提是你能從黑白子手中活下來。”
看到這最後一句話,雲昊真是熬盡了燈油——燒心(芯),這林月兒明顯對自己生還的機率不是很看好啊。或許下意識中認定自己此次回洛城是自尋死路,不抱任何希望,才直接帶韓雪離開的。
他嘆了一口氣,走了也好,省心。
雲昊燒了信封,翻轉著手中的令牌,很普通的一塊銅製的牌子。這塊令牌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卻讓他想到了林月兒的一句話,“分閣無處不在”,那也就是說在這天心城中一定也有落花閣的分閣嘍?而林月兒則帶著韓雪回了落花閣總部。
反正現在也沒事做,不如去落花閣分閣去看看,也許會對自己有幫助。想到幫助,雲昊將門窗關好,走出風月樓。記得自己第一次來天心城,第一個落腳的地方便是這風月樓。如今風月樓的關門,或多或少都和自己有不少的關聯。
“落花閣……落花閣……”
雲昊嘴裡邊唸叨著,邊仔細地尋找。不過這天心城也太大了,比起洛城大了不止三四個。他已經找了十幾條街道,完全不見落花閣分閣的蹤跡。而且他詢問了很多人,沒有一個人見過或者聽說過“落花閣”這三個字。
不過在他來到天心城北的時候,遇見一箇中年男子,說知道落花閣在哪裡,還親切地稱他為“少爺。”
雲昊緊跟著中年男子,轉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很繁華的路段。
中年男子停在了一個酒樓前,笑嘻嘻地說道:“少爺,這就是落花閣。”
這是落花閣?雲昊抬起頭,看到了三個大字——紅香樓。他再瞅了瞅進進出出的人,大部分都是一男一女結伴,更有甚的兩女一男,三女一男。
“紅香樓。”雲昊嘴裡默唸,這……這不就是妓院嗎?他轉過身說道,“大叔,你搞錯了吧,我要找的地方可不是妓院。”
中年男子看到雲昊欲走,趕忙來到雲昊身前,解釋道:“少爺,我知道您什麼意思,不就是不好意思說出來嘛!這女人啊,就好比一朵盛開的鮮花,靜靜地等待男人的寵幸。寵幸過後,不就凋零,變成落花了嗎?”
說完還向著雲昊比了一個齷齪的手勢,露出**的眼神,看起來就像是他非常懂雲昊一樣。
“無恥!”雲昊回了兩個字,毅然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下了,心中想道:落花閣具體是個什麼地方他自己不知道,只是聽林月兒說了幾次而已。或者說,還真如剛才那個油膩男所說的那樣,是個妓院呢?
雲昊拿出令牌,雖說做工不算精良,也不高貴,總體來說,還是一個很工整嚴肅的東西,怎麼可能出現在這麼低階的場所中。他甩了甩頭,想起了林月兒,人家可是高修為武者,便果斷否定了這個地方。
然而想法歸想法,雲昊收起令牌,轉身進了紅香樓。
那個中年男子就是一個拉客者,他為紅香樓拉人,紅香樓按數量給他分成。好不容易拉到一個像雲昊這麼傻乎乎的人,煮熟的鴨子飛了。當他鬱悶的眼神看到雲昊偷偷跑進去時,當場就開罵:“真是衣冠禽獸,裝什麼正經,靠,害得老子又少一單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