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酒樓老闆驚慌的神情,雲昊根本沒有時間思考,直接抱起冷凌衝著酒樓外飛去。然而他剛踏出酒樓半步,就被彈了回來。
“結界?”雲昊心裡一緊,人還沒有到,就這麼快鎖定酒樓,設下結界了?他又試了幾次,加上懷中的冷凌,他沒法大展身手,沒有衝破那個結界。
就在這時,五個大漢搖搖晃晃站起來,戰戰兢兢地齊聲叫道:“恭迎兩位師父!”
話音剛落,兩名紫發中年男子緩緩落在了酒樓門口,兩股強大的氣勢瞬間籠罩了整個錦城。
“這不是武家的人嗎?”
“是啊!這少年得罪了武家,估計要吃不了兜著走!”
眾人議論紛紛。
大街上瞬間熱鬧起來,大家都過來圍觀。酒樓老闆臉色更難看了,來者可是這五個大漢的師父,一個叫武田,一個叫武賀,是方圓百里最大的家族武氏家族中的顯赫人物。
兩人並排站立,才看到一身狼狽的五個大漢,隨即武賀冷冷地問道:“你們五個又惹事了?”
五個大漢吱吱嗚嗚,不敢說話,時不時地盯著被困在酒樓雲昊。
武田朗然一笑,說道:“你們五個不用怕,你武賀師父比較嚴格,但我武田卻看出來了,不是你們惹事了,而是被人欺負了,是也不是?”
聽到武田如此隨意說出的結果,五個大漢興奮極了,連忙點頭示意,用手指著雲昊。
既來之,則安之。雲昊不慌不忙,放下冷凌,坐了下來,笑著說道:“你們武家真是會說話,在場的各位都可以作證,是他們五個先汙言穢語,惹怒了我,所以我才還手。”
“汙言穢語?”武賀等著眼睛,紫色的頭髮像一團紫火一般,他大聲道,“我們武家可是名門望族,附近十幾個城的城主都給我們武家幾分薄面,你小子竟敢動手?”
帶頭大漢一看有人撐腰,便故作委屈,更是添油加醋:“武賀師父,我們沒有做出格的事,只是好奇他為什麼揹著個死人到處亂走,就關心地問了幾句,哪知他……”
雲昊早就想到他們狗仗人勢,滿嘴胡言亂語,他也沒有去辯駁,知道那都是無用功,武賀能那樣說,肯定是有強大的力量做後盾,而他要做的便是將事實真相講出來,至於信與不信,他不在乎,大不了再來一戰。
“死人?”武田向前半步,眼睛輕輕一閉,接著睜開,“有意思,這個女孩的確已經死了,你抱著一具屍體滿大街亂竄,莫非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企圖?”
“哼!”雲昊冷哼道,“死與不死,跟你們都沒關係。該說的我都說了,其餘的就不做解釋,愛信不信!”
聽到雲昊的語氣,武賀可是滿肚子火,至今從未有人敢在武家稱雄的地界上說這樣的話,一瞬間體內的力量攀升到了天虛境,而且還沒有停止,力量持續上升。
武賀的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驚歎,武家確實有實力敢說這樣的話,這就是天虛境強者的氣息,也是他們敢在一方世界稱霸的原因。
“武賀,先停手!”武田小聲責備道,他似乎對武賀的表現有點不滿,接著說道,“忘了剛才我給你說過的話了,這個酒樓中還有其他人,別那麼輕易暴露自己的實力!”
武賀心有不甘,但是來之前武田曾告誡過他,這個酒樓中有其他高手,千萬別輕舉妄動,否則為了這五個傻子可能連他們也要葬送了性命。
嗯?雲昊也有不解,怎麼炫耀到一半又拿回去了呢?天虛境的強者他見過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事已至此,擔心恐懼都不如直言面對來的痛快。
“都說大家族都是知書達禮,慷慨大方,怎麼你們武家偏偏小肚雞腸,是非不分呢?”既然這樣,雲昊就乾脆激怒他們,他正想試試泣血淚第二式蒼穹之淚,如今自己已修煉至地心境大成,相信蒼穹之淚的氣場將會上升好幾個層次。
“小子,說話注意點,我想在諷刺我們之前你應該打聽打聽我們武家的威望。”武田也有點坐不住了,堂堂一個偌大的武氏家族,被一個毛頭小子如此譏諷,放在誰的臉上都掛不住。
知道擊中對方要害了,雲昊這一記兵行險招雖說出了效果,可他的擔憂也上來了,自己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什麼刺都敢拔,這不是自信,這是找死!可他又有什麼辦法,跪下來認錯,難道他們會放過自己嗎?
即使死也要激昂,雲昊去掉了擔憂,繼續笑著說道:“兩位前輩多慮了,我早打聽過了,武家很有名望,我也很敬佩。但是二位這次是為了這五個武家的狗出頭,那之前的對武家的敬佩可能要折半或者一點全無了……”
眾人一頓唏噓,多半以為這孩子精神有問題。酒樓老闆更是拉扯著雲昊的衣服,示意他趕緊住嘴,少說點。
“找死!”
武賀率先動手,伴隨著強大的真氣波一下子出現在雲昊面前,一記普通的衝拳直逼雲昊胸口。
雲昊猜出來他們會動手,沒想到速度這麼快,超出了他的預判。來不及反應的他只能被動防守,然而令他驚訝的不止是速度,更有力量。雲昊根本擋不住,直接被擊飛,強大的餘波將酒樓的桌子都震碎了,整個酒樓都大幅度晃動。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金剛怒吼之威響徹了整個錦城,這可是武家祖傳功法,金剛拳。
雲昊氣血翻湧,呼吸沉重,一股淤血在胸腔裡上下不定,感覺身體的所有機能都被震裂。
不過他沒有思考怎麼接下一招,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向右方跑去,因為差一點冷凌就摔在了地上。武賀拳力的餘波正好波及到了冷凌,雲昊不放心,藉助魂力感知,糟了……大事不妙,守護冷凌魂海中殘存魂魄的“黑色”被震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