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結束,玲瓏玉果恢復初始之樣,公孫戍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環顧四周,現在也暫時不知道白小宛與雲昊離開武院去了哪裡。
又看了看手中玲瓏玉果,記憶被拉到了不久以前的晚上,是在天心城中的一個小旅館中。
“公孫大哥,你是離祿武院第一名,這玲瓏玉果肯定是你的!”白小宛笑嘻嘻地說道。
公孫戍抿了一口酒,搖了搖頭:“你這丫頭,玲瓏玉果在你們天宗武府可不是跟普通寶物一樣,到我這裡怎麼感覺像是人間極品一般,是不是有些誇大了?”
白小宛換了位置,坐到公孫戍身邊小聲道:“我就知道公孫大哥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不過玲瓏玉果有一個特殊功能,就連天宗武府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哦!”
聽到這,公孫戍稍稍提起了興趣:“說吧,別賣關子了。”
白小宛又瞅了瞅四周,發現沒有異樣之後,繼續小聲說道:“玲瓏玉果有記憶功能?”
“記憶功能?”公孫戍嚇了一跳,這東西真的成精了?
白小宛噘著嘴:“小點聲!小點聲!”掄著小拳頭使勁打他。
公孫戍輕輕笑著點頭,並問道:“放在那裡就能自動記憶嗎?”
“你想得美!想要開啟玲瓏玉果的記憶功能,首先必須將自己的新鮮血液滴到果實表皮之上,任它慢慢吸收;然後再將自己體內的真氣注入到果實內部,裡外結合,互相感知。最後,施法者用意念將三者慢慢合一,成功後,玲瓏玉果之前記錄的東西與施法者心中所想的東西便會重疊,繼而展現出來。”
回到現實,公孫戍笑著道:“小宛,原來以為你只是一個單純冒失的小姑娘,沒想到你還有如此冷靜的應對之策。”
在雲昊生死存亡之際,白小宛明白最重要的事是將雲昊即刻帶走,又在最後一瞬間提醒公孫戍關於玲瓏玉果的秘密,讓後者回憶起來,以便能從其中查詢關於這件事的真相。
如今,公孫戍已經知道大概,很多事情也已想通,他收起玲瓏玉果,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與肯定。
此時的白小宛已經帶著雲昊逃出了天心城,正在城外的一顆大樹下休息。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因為出汗的緣故,膚色更顯的紅潤。身上有傷,如今帶一個幾乎沒有絲毫生氣的雲昊,體力的不支,真氣消耗過快,在這樣下去,恐怕她要拖著雲昊前行了。
她從袖口裡取出一枚充滿靈光的令牌,上面刻著四個字——天宗武府。
“只要我捏碎這個令牌,他們一定會立馬趕來救我,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為雲昊開脫呢?”她不擔心自己,就怕他們來了以後,只帶自己走,而把雲昊扔在一邊,這樣豈不是破壞了自己對公孫戍的承諾嗎?
一片葉子落了下來,碰到白小宛的一瞬間,變成了兩半,葉子被齊齊地割斷了!
白小宛暗叫“不好”,扶起雲昊準備施展淩煙決離開,不曾想,一把九曲長槍橫在眼前,寒芒四射,擋住了去路。
“血羅?”白小宛以為是離祿武院的人,沒想到是血羅。
血羅的身法,確實了得,追蹤之術也可稱得上前茅。他眨了眨眼,笑道:“你認識我?那就好辦,把這個雲昊交給我吧!”
“你怎麼在這裡?”
“呵…我現在可是離祿武院的弟子,奉院主之命捉拿雲昊。”血羅的語氣平和淡定,但臉上的那份笑容時刻透露著陰冷氣息。
“哼!我還以為你被天宗武府趕出來,會痛改前非,閉門思過呢,沒想到這一年裡你又入了離祿武院?”白小宛發現來人是血羅,只能找機會捏碎令牌了。
血羅搖了搖頭:“你現在受了傷,速度可是不如我,不要妄想捏碎什麼令牌了,我勸你乖乖交出雲昊!”
“血羅,好歹你也是天宗武府層層篩選下來的精英弟子,現如今卻在為周玄鏡賣命,你什麼感悟?”白小宛知道血羅這種人的性格,只有用語言戳到他的痛處,才能讓他停下即刻進攻的想法,這樣可爭取大量思考對策的時間。
“賣命?”血羅收起長槍,冷冷道:“周玄鏡那個廢物,連一個新晉弟子云昊都擺平不了,還敢對我發號施令,我只是對這位小師弟感興趣而已,況且……”
一道清脆的響聲打斷了血羅,什麼東西碎了?
白小宛捏碎了手中的令牌,身體突然輕鬆了很多,從小到大,今天是她第一次精神高度緊張,就連體內的真氣都快凝住了。
血羅突然收住臉上的笑容,九曲長槍長驅直入,刺向白小宛,血羅強大的真氣附在槍頭之上,若是白小宛擋不住這一擊,她與雲昊都將被重創,後者可能會直接死去。
當真是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