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還嫌惹得事不夠多!”冷凌沒好氣地回道。
被潑了一盆冷水,雲昊也默不作聲,突然想到孃親曾經給自己說過:“女孩子的自尊心很強!”估計是找人幫忙就是自己潛意識裡承認冷凌不是對手,變相地說就是,看不起人家了。雲昊拍了拍腦門,胡思亂想什麼呢,大敵當前,應當謹慎一點。嘴裡卻不自覺地念叨:“怎麼還不來人呢?”
冷風與公孫戍、秦玉盈先一步趕到。
冷凌上前行禮:“拜見爹爹、師父、陳長老!”
陳無銘微微一笑,舉手示意免禮,其餘兩人就不同了,皆是怒目而視,頃刻間,兩人證實了一個事實:這紅衣女子的修為在他二人之上。世上還有如此恐怖的事?如此年輕?就有如此震撼他人的修為?天才中的天才嗎?
“來了幫手也沒用!”
紅衣女子輕喝一聲,劍光飛舞,瞬間在空中劃出幾十道劍氣直衝冷風與秦玉盈。
後者兩人也不甘示弱,全身真氣暴漲,一層無形的真氣屏障瞬間形成,周身的空間一下被包裹在內,雲昊冷凌也被保護在其中。
場面出現了僵持,紅衣女子凌空而立,一道接著一道的劍氣隔空襲來,一次又一次地撞擊在真氣屏障上。雲昊隱隱約約已經看到真氣屏障正在顫抖,出現了水波似的波動,怎麼可能?一個年輕女子竟然抵擋住了離祿武院兩大長老的攻擊,而且不止如此,還有一種即將要衝破屏障的趨勢。
首先出現狀況的是秦玉盈,她與冷風本來就是赤手空拳來抵擋紅衣女子的劍氣,這屬於以軟碰硬,處於弱勢方,再加上紅衣女子的修為之高,手中那把神奇的劍,等於雪上加霜。來回不到十個回合,她的額頭已經沁出了汗珠,體力不支,真氣難以維持,真氣屏障也逐漸出現裂痕。
陳無銘臉色凝重,此時他也已時刻準備著。
離祿武院的弟子們已經坐不住了,但是許多男弟子竟然有為紅衣女子叫好的心理。那些女弟子各個都羨慕不已,同為女性,人家真的是實力與美貌並重,實乃羨煞旁人。
“白小宛,你又來胡鬧!”公孫戍已經趕來,聽其斥責的言語,應該是認識這個紅衣女子。
聽到公孫戍的聲音,紅衣女子也就是白小宛立刻收劍,順勢落到公孫戍身旁。
冷風與秦玉盈被對方突然的收手弄得站立不穩,反噬之力讓他們後退幾步,正好被冷凌與陳無銘接住。
雲昊也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麼妖豔的女子,竟是一朵刺梅,一個別人難以靠近的硬茬。
大傢伙都以為院主大人周玄鏡會上前斥責兩句,沒想到一開口全場都懵了:“不知白小姐來此,未能及時迎接,還請恕罪!”
……
這一句也讓冷風與秦玉盈不知所措,難道一句維護的話都不說,上來就是一頓馬屁。
可是,白小宛一句話就敷衍了周玄鏡:“院主大人見外了!”緊接著拉著公孫戍的胳膊,說道,“公孫哥哥,聽說你受傷了?讓我看看傷在哪裡?”白小宛圍著公孫戍轉圈圈,剛才凌厲妖豔的角色一下子煙消雲散,整個一不經世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
公孫戍瞪了白小宛一眼,說道:“注意場合,不得無禮!”
周玄鏡笑了一聲:“哈哈!難得白大小姐做客離祿武院,公孫戍,你就多陪陪白姑娘!”
公孫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既然院主開了口,他也只能勉強點了點頭。
雲昊暗道:“來頭不小!”
周玄鏡笑著說道:“白姑娘是天宗武府的人,來到我們離祿武院,也就是貴賓,大家必須以禮相待,誰若是出言冒犯,必以院規處置!沒什麼事,大家都散了,回去專心修煉吧!”
“哪裡……?”大家開始議論紛紛。
“天宗武府?沒聽過啊!”雲昊撓了撓頭,不過一定是比離祿武院高出幾十倍吧!
在大家議論之際,冷凌陪同冷風與秦玉盈已經離開了。
“爹,沒必要!不就是天宗武府!”冷凌邊走邊說。
秦玉盈替沉默的冷風回答了冷凌的話,僅僅只有三個字:“惹不起……”
雲昊想要挽留他們,但是聲音被淹沒在那些嘈雜聲中。哎,算了,這種場合不適合自己,也沒自己什麼事,乾脆也離開了。一想到自己在哪裡都是配角,難免心裡不是滋味。他走得時候也是小心翼翼,來離祿武院時間不久,仇人卻很多。尤其是任飛,他選擇低著頭默默離開。
不過,任飛卻無意中看到了離開的雲昊,咬著牙說道:“臭小子!你當真是命大,我能廢你一次,就能廢你第二次,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