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則是露出喜悅之色,這老者他認識,是千尺寒潭中的白玉清軒。當即走過去,喊了一聲:“ 白前輩,是你啊!”
白前輩?炆炎也很納悶,這突然出現的氣息有點詭異,雖然沒有正邪之分,卻也是強大的另一種體現。一個你看不透的人,絕對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人。他看了看白玉清軒的腰間,一把潔白如玉,冷若冰霜的尺子別在腰間。如果不是因為氣息的緣故,他很可能認為這是一個普通的老者。
陶然也很疑惑,他沒有想那麼多,以為又是突然出現來奪寶的強者,可是剛才明明感知到兩股強大的氣息,為何只出現一人,難道還有一人在暗中觀察?這可不是好兆頭,現在該怎麼辦?他不由得微微轉頭,用餘光瞥了瞥後方,他知道獨孤涯一直在注視著。
白玉清軒看起來氣色非常不錯,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雖然已是垂老之年,卻依然風度翩翩。他衝著幾人微微一笑,更像是一個熟悉有善的故人。“你……雲昊!老夫的記憶還算不錯吧!”
石清羽見到二人認識,便好奇地問了問:“老前輩,剛才不是有很多妖獸的聲音嗎?怎麼您一出來,就全都不見了!”
“哦,這個啊,簡單。那些妖獸只是一些死去妖獸的靈魂,被我有秘法封印在了一起,為了淨化它們的邪念,所以就將它們的聲音編成了一首好聽的樂曲,一次來感化他們。”白玉清軒一點也沒有脾氣,有人提問,他便回答。
“不對,我剛才感知到的妖獸種類非常多,而且級別都很高。可是,為什麼它們的聲音我沒聽過呢?”陶然終於開口,想要釋疑,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個白衣老者,他似乎沒有繼續戰鬥的意圖。難道對方的氣息,這麼神奇嗎?
白玉清軒看了看陶然,詫異地問道:“閣下,夜深蒙面,似乎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之事?”
“你……”被一下子問得沒脾氣,到現在獨孤涯也不給他傳達任何指示命令,陶然很茫然。這個老者雖說神秘了一點,應該是修煉了某種秘術,修為嘛,沒有交手,就不能太過自卑。或許對方只是扮豬吃象呢?
然而,最緊張的莫過於冷凌,她也看到了白玉清軒腰間的寒玉尺,可是卻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當初在千尺寒潭,可是小玉將自己束縛住,殺了那麼多離祿武院的弟子,雖沒有見過這個小玉,但是那寒玉尺上的死亡氣息,很熟悉,絕對沒有錯。
感受到了冷凌情緒的波動,雲昊即使抓住了她的手,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白前輩不會傷害我們的。”
“不!”冷凌同樣搖頭,“這個老前輩我不認識,可是他腰間的白尺我很熟悉,就是它的力量殺死了那麼多武院的同門,也差點將我的性命取走,你難道忘了當初師兄弟們的慘死的情景了?”
宣吉不由得臉色變得凝重,冷凌從不撒謊,這話一定也不是亂說。剛才是有兩股氣息接近,如果這個白衣老者算一個,那麼另一個氣息便是那腰間的白色如玉的尺子。
小虎一樣未敢大意,白天獨孤涯起初也不是一直保持著像一個老前輩模樣的姿態,看似友善和藹,到最後不也是忍耐不住,在殺了天枟子師徒之後,就徹底變回原樣嗎?這人要是裝起來,真的很可恥。
石清羽也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回到了宣吉的身邊。並招手示意雲昊,也一起過來,一下子面對兩個未知強者,還是不要分開的好。
雲昊吐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還真是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那些同門弟子確實是小玉殺死的,那些人與雲昊相識的時間少,有的與冷凌認識甚至是十年。有非常深厚的友情,如此被無情抹殺,她當然難以接受。
“怎麼辦?”刑爵問道,此事還陷入了僵局。
炆炎始終皺著眉頭,於是看了看晏紅兒,後者弱弱地搖了搖頭,看來是不認識。
文凡卻怒了,罵道:“賤人,你再不實話實說,小心回道靈宮,挖掉你的眼睛!”他一直對雲昊晏紅兒懷恨在心,如果晏紅兒在沒有認識雲昊的情況下拒絕了他,那麼事情還可以慢慢發展。如今,索求之人心有歸屬,身心俱不能得到,他自然心生怨恨。他得不到的,即便是毀了也不讓他人得到。
不過這話,卻徹底激怒了炆炎,戴罪之人之人,怎麼了,難道也要你一個小小的弟子隨意**,動用私刑?他只說了一句話:“刑爵,我們朱雀靈宮什麼時候這麼殘忍了?我們又不是塵!”
刑爵聽後也覺得事情嚴重了,炆炎在朱雀靈宮從未大發雷霆,因為其即便是發怒,也都不會將這種神情完全表現出來,一般都是透過幾句含沙射影的話來表達自己的想法。這次也不例外,塵可是五大仙派,五個大陸嗤之以鼻,恨之入骨的組織。這樣比喻,可想而知炆炎的心境。
沒辦法,刑爵反手就是一掌,冷冷的眼神看著當場吐血的文凡:“沒大沒小,是嫌自己命太長嗎?”
文凡目光呆滯,呼吸急促,這一掌來的突然,也很強大,若不是刑爵手下留情,可能自己已經死在這了。他不敢再說話,但是心裡的怨恨並沒有就此消除,等回到靈宮之後,他會將此事向宮主稟明。到時候,晏紅兒必死無疑。所以,暫時先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