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人驚聲大叫,完全沒有看懂為何是這樣的結果。童煞不是處於巨大的優勢嗎?而石清羽已經精疲力盡在原地蹲著,如果真的是戰場,那就是等死的節奏。一切發生的太快,大家根本沒有緩衝的機會,不知道究竟為何。
龍騰武院那邊已經開始躁動,坐不住了,這一箭穿胸而過,正中心臟,肯定重傷,甚至會有生命危險。這樣的結果早就超出了比賽的目的,只是同門切磋,怎麼會下如此重的手。他們一個個都站起來,在那裡指手畫腳,充分展現他們的不滿。
有的甚至已經開始辱罵七夜居與離祿武院,更甚者趁此機會強行鬧事,將七夜的往事一件件大聲喊出來,不惜添油加醋,煽風點火。大概意思便是,七夜本就是戴罪之身,其手底下的弟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應該趕出天宗武府。
這一來二去,場面逐漸升溫,幾近失控。唯獨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的,只有祝阿蠻,她倒是不為所動。
“你這麼做可不對啊,院主大人和幾位長老都已經憤怒,你卻穩如泰山,大家都是同門,你也該表示表示。”宇天逵當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那麼激動,畢竟以他強碩壯大的身體,若是興奮起來,估計肯定不協調。
祝阿蠻看都沒有看宇天逵一眼,便不屑地回道:“表示?怕不是敷衍湊熱鬧吧。之前,我與童煞是同門不假,可如今我與石清羽也是同門,既然都是同門,為什麼要偏袒一方而踐踏另一方呢?再說了,龍騰武院裡的事情,你不比我清楚嗎?什麼院主,長老,在我祝阿蠻的眼裡,只有老師!”
“你……”宇天逵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回到原位。
華恭胥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不過沒有表示什麼,只是在一旁冷笑著,看著場上被射中的小師弟童煞,他的笑容更加強烈。
比賽已經結束,幾位天宗武府的長老立刻上場將童煞扶起來,為其運功療傷。半會之後,才去向任天遊稟告結果。結果就是四個字:已無大礙,仍需靜養。原來看似穿胸而過的一箭卻沒有直戳心臟,而是擦邊而過,說起來也夠懸乎的。
“爹,應該沒事吧……”白小宛小聲問道。
白首潯搖了搖頭:“這種事,你應該很清楚,也許沒有事,也許會受到很嚴厲的處分。慶幸的是童煞那小子,並沒有性命之憂,所以結果不會太差,別太擔心了。”
說完,看向了無極仙島那邊,獨孤涯滿臉疑惑,陶然也是驚訝不已。
相反倒是霍圖在那裡微眯著眼睛,盯著場上已經重傷童煞,冷哼道:“廢物,兩次了!”不過剛剛罵完,又偷偷笑了起來,自語道:“換個角度想,你在用生命為我製造機會啊!”
陶然不停地轉著手指上的幻戒,忍不住詢問道:“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很明顯童煞的煞氣,石清羽是破不開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為何還會出現逆轉?”
獨孤涯冷靜道:“是剛才的紫光,只不過我還不能確定是什麼東西,應該是一種真氣。不過,這紫色的真氣,完全沒有聽說過!”
紫色的真氣?自己縱橫無極大陸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聽說,七大屬性真氣也沒有。話又說回來,今日來此真是沒有白來,看到了七大屬性真氣之外的又兩種屬性真氣。但是,陶然還有一個疑問:“師父,我記得您剛才不是出手阻止了嗎?他們都是天虛境永魂境的弟子,您……”
聽到這裡,獨孤涯忽然眼睛裡露出異樣的光芒,體內的氣息也開始翻滾,頃刻之後,平靜下來。他不是害怕或者驚恐,而是難以壓制,回道:“我確實出手了,但是我的力量被石清羽所釋放的紫色光芒給阻隔了,並沒有起到半點作用!”
啊?陶然轉動的手突然停下,繼而微微顫抖,心中不禁生出無數疑問。最大的疑問莫過於,這個叫石清羽的小子究竟來自哪裡,為何身上有著連師父他老人家都無法撼動的力量。那紫色的東西真的是真氣?
當所有人都開始指責或者謾罵石清羽時,他卻不為所動,站在決鬥場中央,連步子都沒有挪動過。還從未享受過被眾人謾罵嘲諷的感覺,而且一次性就是這麼多人,看來這場戰鬥還是他贏了。那麼多人都在為自己歡呼,不是嗎?他笑了笑,最開心的莫過於重創童煞這傢伙,不管之後受多麼重的懲罰,他都毫無怨言!
“我們是不是成了眾矢之的了啊!”宣吉苦笑道,頭一次被大家這麼熱情地“招呼”,他還有點不適應。自己本來就是那種淡漠的性格,這麼一來,倒是有點熱血的衝動。
現在場上就剩石清羽和裁判,等著最後武府給的結果。辛蘭很是擔心,雖然童煞不是好東西,但是若真的傷及他人性命,石清羽怕是也要遭到很嚴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