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現在體內力量較小,金身的體型也很小,大概有兩個他那麼高,放在平常,估計房頂都要被捅破了。接著,紫色的氣息開始慢慢浮現在雲昊的身體表面,此時的他,眼中還泛著淡淡的紫光,帶著一點妖豔。
他曾在魔藤林中試過金身的威力,攻擊時即使不加持自己的力量,也會在不知不覺中被消耗很多,關鍵是要持續性保持這樣的狀態,的確消耗巨大。所以他決定,在自己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之時,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用金身去攻擊,儘量讓它來做防守。
一個是力量強大又玄妙的陣法,一個是其特擁有奇特殊性的真氣,二者之間的融合點又在哪裡呢?雲昊開始思索這個問題,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想到就做,而是想到什麼東西先經過思考之後再去實踐,這樣就免去了在一些簡單的問題上犯錯誤,節省時間和精力。
不過這一次的結果竟然讓雲昊驚訝到不敢相信,以為自己是有什麼特殊本領,想什麼就能實現什麼。當紫虛真氣徘徊在他身體之外時,自然而然接觸到了同樣保護著雲昊的金身。說句實話,他只是動了動意念,紫虛真氣竟然主動與金身融合,變成了一個既有紫色,又有金色的實體化的力量人形。
他簡直要激動死了,已經不想再去探索,為何二者可以這麼快又這麼容易地融合在一起,反正結果是自己想要的。這紫金色的人形,實體化的力量,雲昊不知道該成為“陰陽陣”還是“紫金身”?既然這是融合之後的形態,那就是“新生兒”,當然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名字!
“‘紫金甲’如何?”他自語道,之前自己覺得這個陰陽陣轉變成的東西不算是鎧甲,鎧甲只是用來防禦,如何還能做到攻擊?不過現在他改主意了,做人還是要低調一點,多留個心眼。每當你面對敵人,說出這個東西名為“紫金甲”,覺得只是一件鎧甲時,誰又能想到它還能攻擊,釋放出強大的力量?
看著這新出世的紫金甲,雲昊激動的全身在顫抖,這應該不至於吧,從頭到腳,從雙臂到雙腿,都在輕微地顫抖,雖然幅度不是很大,但明眼就能看得到。難道是說激動到要五體投地了嗎?不,不是的,他立即動了意念,紫金甲消失,苦笑道:“這輕微地顫抖哪裡是激動啊,看來二者相融之後,消耗力量的速度有點快啊!”
以現在的修為,換成金身的話,可以持續的時間大概為一個時辰,在這期間也可使用紫電雷龍;但若是換成紫金甲的話,應該是隻是半個時辰。修為境界越高,武者的打鬥方式更靈活,甚至是套路,沒有人會一出手便使出渾身解數,一局定輸贏。所以總要來個回合戰,你攻我守,你守我攻,怎麼也得耗去一大把時間。
因此,若是碰到旗鼓相當的對手,紫金甲的所能持續的時間就成了雲昊的短板,速戰速決?沒有那個能力;邊打邊想轍,怕是會橫生枝節。雲昊坐了下來,平心靜氣,試著運轉泣血淚,被消耗的力量一點點恢復過來。
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陰陽陣是無極仙島的東西,在洛城時,黑白子口中念出了開啟陰陽陣的口訣,便讓當時藏匿在自己身體內的陰陽陣形成共鳴。所以,如果下次再見到這二者,或是懂得開啟陰陽陣的人,只要默唸口訣,就能試探出陰陽陣到底在不在自己身上。
陰陽陣就算變化成金身,形態變了,但本質沒有變,陰陽陣在天驚子手中的時候,也曾幾次變換形態。如今,陰陽陣的變化成的金身與紫虛真氣主動融合,成為紫金甲。不知道以紫虛真氣的力量否可以完全隔絕陰陽陣的氣息與口訣的共鳴,如果可以,他以後便可以大大方方地使出紫金甲,為己所用。
雲昊長舒一口氣,因為這陰陽陣,也確實經歷了不少艱辛。不過現在看樣子情況還是很樂觀的,只要旁人不說,他絕不會主動說出紫金甲的來歷。不過遇到那種強力的武者,比如說雷魔前輩這種,一眼就看出自己身體上泛出氣息是真氣屬性。如果無極仙島的那些“大佬們”站在自己面前,很難保證他們不會看出來。
他本想著休息,奈何屋外有急促地腳步聲,他釋放出感知力,一樓竟有好幾個強者,也感受到了師父七夜的氣息。他立即飛奔屋外,只見石清羽在正在下樓,剛才急促的腳步聲一定是這小子的。
只是那幾個強大的氣息是……?雲昊向著樓下望去,一樓正中站著差不多有七位長老,其中就有大長老白首潯,二長老黎洛天。天宗武府的府主任天遊也在場。還有一人正襟危坐,細細品著茶水,這一次的茶像是剛泡開的,熱氣騰騰,茶香四溢,正是師父七夜。聽宣吉講過,對比敞豪情壯志的美酒,師父七夜更喜歡緩慢細品的清茶。很難想象,這是一個脾氣暴躁,極易衝動的師父所喜歡的生活方式。
宣吉此時站在七夜的身後,手裡捧著茶壺,隨時準備給七夜斟茶,只是那一杯熱茶飲了好久,熱氣一直都在。
“七夜,同為天宗武府的長老,我也不忍心這樣,可是現在給你的期限已到,如果再不能給證明自己的清白,只能先去天宗獄了。”白首潯首先開口道,他作為大長老,定不能讓府主任天遊先開口,也不能讓其他長老做主導,所以他的存在正好是承上啟下。
雲昊沒聽明白怎麼回事,卻看到了黎洛天嘴角劃出的弧度,這樣狡猾奸詐的笑容也只有像黎洛天這樣的人才能笑得出來。
七夜無動於衷,依舊繃著自己的臉,沒有任何表情,表現得相當平靜。
柳風、石清羽、冷凌已經到了一樓,站在宣吉的身後,他們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敢上前去問。此時在七夜居一樓的任何人都可以瞬間秒殺他們三人,所以只能靜靜地站在那裡等著。
白首潯正要再次說話,卻被任天遊攔下了,他說道:“七夜,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要坦然接受的好,你的徒弟們可在身後都看著呢……”
言者無心,聽著有意,七夜的憤怒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捏碎,溫熱的茶水浸溼了自己的衣袖。他轉過身,看到滿臉憂愁的宣吉,還有身後不知所措的冷凌三人,繃著的臉一下子舒展開了。還少一個,他不禁皺眉抬頭,正好看到了在二樓上的雲昊。
七夜這才放下心,站了起來,對宣吉說道:“宣吉,今天的茶葉苦澀無味,口感極差,下一次將師父親手種的青茶拿來泡上。”說完很自然地走出了七夜居,黎洛天與其他幾位長老緊緊跟在身後,就像是跟班一樣。
白首潯看了看樓上的雲昊,無奈地搖搖頭,走出七夜居。
任天遊倒是冷靜的很,也沒有多少感傷,只是吩咐一下後面的事情:“宣吉,你們的師父七夜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所以七夜居的事情你多操點心,帶著師弟師妹好好修煉。準備參加新晉弟子決鬥大賽,千萬不要辜負了你們師父的良苦用心!”
儘管臉上諸多難以言喻的神情,宣吉還是慢慢放下茶壺,恭敬地回道:“謹遵府主大人之命,宣吉一定不負所托。”
任天遊轉身欲走,宣吉鼓起了勇氣,終於說出了口,這是一直憋在他心裡的問題:“敢問府主大人,您覺得師父是那種人嗎?”
“我覺得不是,包括武府之中的許多長老,可是你能拿出證據嗎?”任天遊馬上反駁道,說實話,他也不相信,可是證據呢?
待眾人走後,雲昊馬上跑下一樓,站在宣吉面前,其他人也一樣,大家就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宣吉用自己的衣袖擦去了桌子上的七夜灑落的茶水,伸出手,示意四人坐下,他也緩緩坐下。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熱茶,這才說道:“師父的事,我也是剛剛知道,其實這件事已經發生了好幾日了,只是師父他沒有對我們提及。”
事件的起因還得回到數日前的一個夜晚,胡不憂長老慘死,臨死前用鮮血寫下了五個字:殺我者七夜!此事一出立刻在武府內形成軒然大波,許多與七夜有私仇的人都強力建議立刻懲處七夜,不能讓其再在天宗武府內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無視府規。而那一晚,雲昊與宣吉在龍雲山修煉,冷凌三人在七夜居修煉,所以此事並未傳到他們的耳中。
此事一出,長老中的許多人都保持中立態度,不摻雜一點個人情感,認為殺人償命,要以府規為首,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黎洛天當然會落井下石,極力勸說要對七夜嚴懲。不過,好在還有白首潯等少數長老很堅定地站在七夜這一邊,以示七夜的清白。
那麼最終決定權在誰的手裡?當然是天宗武府的府主任天遊。天宗武府的長老被殺,何其恐怖,而且死狀悽慘,手法殘忍,所以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真兇替死去的胡不憂長老做主。可是,他不是傻子,嫁禍栽贓這種事太容易了,如果有人趁胡不憂死後故意寫下那幾個字,那豈不是著了別人的道?
因此,在下決定之前,他首先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七夜殺死胡不憂長老的動機在哪裡?如果無法解答這個問題,那麼結果就要重新定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