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站在一旁觀戰的幾人都笑了,雲昊的樣子,再加上其氣急敗壞的言語,看上去傻里傻氣,還充斥著可愛,像小孩子一般。
其實人本就是有感情的物種,所有的孤獨與憂傷不過是環境因素強化後的內心造成的,如果講一個憂鬱痛苦的人放在一個溫馨的空間裡,同樣會慢慢變得樂觀開朗起來。
看到身邊幾人的大笑,冷凌也很氣惱,可是別人也沒做錯什麼啊,她又不能衝過去指著鼻子指責。再說了,雲昊現在的模樣配上他剛才的話,確實……有點逗趣,她自己忍不住也笑了,不過笑得很靦腆,很緩和。
七夜什麼表情都沒有,無動於衷,雖然徒弟聲音大了點,卻不包含其他情緒在裡面,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人在少年時,那些個風花雪月,似水流年,再說還有伊人作伴,誰不曾愛惜自己的容顏。
無端被人嘲笑,雲昊很無語,這有什麼好笑的,有本事你們上來跟師父比試比試。他用鄙視的目光看向正在大笑的那幾人,真想說道說道,很自然地看到了冷凌的笑容。他瞬間沒了脾氣,也許經常愛笑的女生會給你帶來快樂,但如冷凌這樣的,每一個笑容都讓人冰雪消融,彌足珍貴。
他摸了摸自己腫脹的臉,也不是很胖嘛,衝著冷凌揮了揮手。然後轉過身,對七夜說道:“師父,好歹我也是有女人的男人,怎麼說也給點面子,這樣做是不是太不仗義了?”
“哼,你與師父我對陣,還想著投機取巧,不拿出真本事。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告訴你,這才剛剛開始,只有我喊停,比試才能停止。”七夜早就看出這小子存心的,有一身的本事全都沒有使出來,什麼重力領域,什麼天炎極刃,還有他那由陰陽陣化為己用的金身,或許還有很多。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七夜明白,他的內心有點小小的渴望,並不是說與雲昊鬥上一鬥,而是此生若能與天炎極刃、陰陽陣這樣的寶物過招,真是人生不枉矣。
這真是親師父,還要自己喊停,親力親為啊!好,師父,那就別怪徒弟無禮了啊,一會若出現什麼意外,您可要多擔待。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自信,竟然會想出這番話。
不管怎麼說,總不能求饒吧。他深吸一口氣,天炎極刃發出嗡名聲,一道赤紅光芒慢慢閃過。緊接著強大的力量從體內噴湧而出,形成重力領域,穩固自己的下盤,這一次即便中拳,應該也不會飛得太遠。
看到雲昊再度使出天炎極刃,石清羽眉頭舒展,眼睛放光,興奮地說道:“雲昊哥終於要拿出天炎極刃了,自從在那個秘地中得到這把刀之後,也沒怎麼細看。如今看來,真是越**亮啊!”
柳風一臉不屑地說道:“切,還不是咱們一起幫他拿到的。漂亮有什麼用,師父的明鏡亦非臺肯他是破解不了的。”他肯定會像著七夜說話,沒毛病,自己馬上就要修煉明鏡亦非臺了,這時候哪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秘地?宣吉眯著眼睛,沒想到這把刀是這麼得來的,可不知道這個秘地究竟是在哪裡。聽師父講過,當年朱雀靈宮的宮主帶著天炎極刃消失,不知去向,所以藏匿在五個大陸都有可能,石清羽口中所說的秘地會在哪個大陸呢?
不過在地之界還有另一個傳言,那就是那位宮主帶著天炎極刃去了天之域。武者的修為到了仙元境之後,便可選擇飛昇去往天之域,不過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機緣找到通往天之域的飛昇入口。傳聞,天之域比起地之界,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能在地之界縱橫數百年的仙元境到了天之域估計也就是稀鬆平常。
因此,人們還是喜歡那句話——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好好的一個仙元境在地之界可逍遙快活,又何苦去天之域當個新手,說不定命都要擱在那裡。
多想無益,宣吉打斷了自己的思路,繼續問道:“你們幾個不知道這把刀的來歷嗎?”
嗯?冷凌三人齊齊轉頭看著宣吉,異口同聲道:“師兄,你知道?”
“啊……我也不清楚,嘿嘿。”宣吉敷衍地一笑,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不知道更好,知道的越多,事情越複雜,危險便接踵而來。現在的師父還不足以完全保證能保護這些徒弟,因此,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七夜還是老套路,留下一面明鏡臺,人影消失在原地。當他快要接近雲昊時,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一點輕微的晃動,而且似乎有什麼力量在干擾他的身體。是了,這就是重力領域。不過,你的力量不夠格。這一次,沒有什麼花裡胡哨,就簡簡單單地出現在雲昊面前。
雲昊嚇了一跳,師父這是在讓著自己嗎?就這麼直接出來了?好,那就迎戰,師父你可要小心了!
小心?七夜嘴角劃出一抹弧度,好像是聽到了雲昊的心聲,徒弟在師父面前囂張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張開雙臂,託天而起,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周身冉冉升起,眼睛中的發出耀眼的亮光。突然雙手合十,雙腳用力踩地,只見他身旁的大地上出現了絲絲裂縫。
雲昊不由得心裡一緊,這功法似乎與黑白子的很像,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他緊緊握住天炎極刃,不斷提升自身力量,這一次師父不使用明已經亦非臺,說明是稍微認真了。拜師時間不長,相處的日子也很短,他不知道師父的極限,所以只能用“稍微”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