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武院一夥人來勢洶洶,嚇得其他人都不敢亂動,尤其是離祿精英隊的人。以前無論是訓練還是闖秘境甚至被人追殺,都有云昊,如今他不在,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連隊長冷凌都暈倒了,唯一能靠的上的便是石清羽了。
混子頭目右手背後不斷使著小動作,當然他手底下的弟兄也明白,當即傳開。這是要溜之大吉的節奏!一眾人等慢慢地往後挪動步子,時機一到,馬上轉身就跑,啥也不管。
在這試煉賽中,他們可以不怕任何人,任何隊伍,但是這龍騰武院還是要謹慎點。傳言這一屆的弟子中,可有幾個修為天賦極好的狠角色,惹了他們,即使命可以保住,但是身體估計要被廢了。
這裡本來是一處山澗,旁邊有著溪水,散落著大小不一的石頭。之前還能聽到鳥叫聲,潺潺溪水衝擊石頭之聲。龍騰武院的人一出現,感覺這裡整個區域的氣氛都開凝固,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誰射的箭?”
說話者乃是龍騰武院這一屆參賽弟子中的新秀,年齡是最小的,但是修為卻高的可怕,旁人背地裡都叫他為武學怪才。因為其入院時間短,年齡小,大家都稱他“小師弟”。不過他人真的要以“小”取義,恐怕是要吃大虧的。
“大哥……”一個小弟對著混子頭目說,聲音有點顫動,本來計劃要撤退的,現在也開始猶豫了。他繼續說道,“大哥,我們怕是難走了,這個站在最前面的,個頭最小的,是童煞!”
混子頭目聽完,兩腿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軟了下來。他還是不敢相信,轉過頭,仔細打探。對方面色紅潤,五官稍顯稚嫩,個頭較小,那眉宇之間若隱若現著力量,讓那雙眼睛更為神秘。彷彿看到什麼,就會看透什麼。是一種自信,又是與生俱來的人如其名的煞氣。
“壞了……遇到龍騰武院人稱‘小師弟’的童煞了,這次不被扒點皮,是走不了的。”混子頭目,舉起顫抖的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不要亂動,他們就是一群混子武者,沒啥真本事。一旦遇到他們自己更狠的,那就太不幸了。
石清羽聞言,直覺後背發涼,之前沒有聽過童煞的名字,但是到了這試煉賽場,“童煞”兩字猶如一條潛伏的毒蛇,誰遇到都會倒黴。不久前,有一群自由武者去龍騰武院那邊搶奪通行令,就是遇到了童煞的隊伍,幾乎每一個人的身體上都少了一樣東西。
這試煉賽場確實有天宗武府的人監視著,可是終歸沒鬧出人命,他們是不會現身的。
“哎,問你們話呢,誰射的箭,一個個聾了,沒聽到小師弟問話嗎?”一人嚷嚷道,許是之前在巨石後咆哮的龍騰武院的弟子。莫看他大大咧咧,滿嘴粗語,竟也是一位天虛境修為,至少在這七大武院試煉賽中,稱得上是一個強者。
被龍騰武院的氣勢所迫,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離祿武院這邊,目光都落在了石清羽身上。很明顯,他手中的弓弩已經說明了一切。
童煞笑了笑,說道:“第一次見到有人使用的武器是弩,好,既然是你的,那就還你!”說完,將弩箭直接扔了過來,弩箭上還附帶著一股力量。這一下讓眾人傻了眼,更開了眼,童煞單手扔出的箭的速度竟然比石清羽用弓弩射出的速度要快。
怪不得被稱作怪才,不出手還好,一出手便要違反常理。
對方根本就是在**自己,弩箭是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他又怎會不知?石清羽當機立斷,反正已經無所退路,他倒要看看這龍騰武院的怪才“小師弟”童煞,究竟有多厲害。他將手中的弓弩丟在地上,蹲起馬步,雙手合十,然後分開,只見他將體內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雙掌之間,形成一個很小的真氣空間。
他很慶幸,對方的攻擊只是一把很小的弩箭,正好他可以將力量集中在一個很小的區域。不僅能很好的掌控,也能將體內釋放出的力量歸於一點,防禦力增強。眼看著自己的弩箭反向而歸,箭頭已插入雙掌之間真氣空間,被他的力量所阻擋。
然而,速度是降了下來,力量一點沒變。石清羽瞳孔放大,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他真想說,童煞真的很強!因為自己硬生生抵抗,只是降低了弩箭的速度,但在其力量未變的情況下,那麼就將所有的衝擊力一股腦附加在石清羽雙掌之間的真氣空間上。
沒有人會懷疑,結果肯定是力量懸殊,石清羽無法抵擋童煞的力量,使得自己製造出的真氣空間瞬間爆炸,爆炸力將他擊飛數十丈遠。他艱難地站起來,卻發現雙腿一直在抖,口中的鮮血不斷流出,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
離祿精英隊眾人一部分繼續留下來照顧冷凌,另有一部分去攙扶石清羽。他們圍成一個圈,將冷凌二人保護起來,石清羽視線已經模糊,雙手不停地發抖,可是他依舊拿起弓弩,準備保護身邊的人。只是裝了很久,因為手抖,弩箭根本裝不上去。
他心裡很清楚,這是他的第一支回頭箭,然而卻不是為自己所用,差點取了自家性命。
童煞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他還是很意外,問道:“雞蛋碰石頭,誰都知道結果,為何你還要接我這一招?”
石清羽晃了晃腦袋,意識漸漸模糊,他笑了笑,艱難地回道:“碰不過……也要……髒你一身!”
辛蘭等人看到石清羽這般,女弟子們都哭了。她也不能傻站著,必須爭取一些有用的東西:“童煞是吧,我們可是離祿武院的,同為武院,你不能太過分了!”打不過,講道理,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離祿武院?童煞這才注意到辛蘭他們身上的服侍,隨後一名男弟子上前,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他便笑了。拍著手,身上一股無形的煞氣噴湧而出,幾乎覆蓋了整個山澗,這裡彷彿不是試煉賽場,而是決鬥場。
他冷冷道:“那就對了,既然有舊仇,那就一併算了。”說完,他看向混子頭目,手指著冷凌,問道,“那個女的怎麼了?”
混子頭目嚥了咽口水,一臉的恐懼:“童兄弟,那個女弟子中了我們暗地裡下的**,沒什麼事,一會就醒了……”
童煞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他猜的出來,這混子頭目一定是經常做這種下三濫的事,不然身上怎麼隨時都帶著**呢?既然如此,那倒不如成人之美,反正也與他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