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茶杯被平初有點用力地放回案上:“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不就是瞬間自愈的一具軀殼嗎,有什麼了不起。”
連天瀛一怔,他終於慢慢想起傳說中的錯央平初究竟是個什麼人物—事事攀比,驕傲自負,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啊。
“說起來我還應該好好謝謝你,當初若不是你吩咐督師把我引進魔域森林,替我洗心革面脫胎換骨,我怎麼會……”
“好了。”
平初略顯不耐煩的打斷他道,“何必這麼麻煩。三魔君,想證明你的誠意其實很簡單,”平初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依然昏迷不醒的木繁樹面前,兩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嘴角輕輕一勾,“你方才說,就算我強了她,你也絕不會傷害我一根頭髮,唔,我想試試。”
連天瀛輕敲桌面的手指驟然一停,“……儘管試。”
說完,起身就要回避。
“二魔君,”平初喊住他,譏誚盡顯,“茶不錯,留下來欣賞何如?”
一邊喝茶,一邊欣賞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他**嗎?
連天瀛哈哈大笑幾聲,毫不猶豫,轉身坐回烏黑的寬背大椅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好,開始吧!”
平初嘴角輕勾,陰鶩盡顯。
他抬手摘去木繁樹臉上的素紗,盯著她唇上的傷口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慢慢的一個吻落在她的傷口上,木繁樹似有所覺,微微皺起眉頭。
平初:“醒吧,我可不想玩一個死人,多沒意思。”
這話似是一種解藥,果然,木繁樹的眼睫顫了顫,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們又見面了,師妹。”平初輕輕說。
他的語氣異常溫柔,聽起來沒有一點戾氣和恨,完全就是一副耐心哄騙心儀女子的姿態。
木繁樹渾身無力,頭暈目眩,兩隻眼睛幾乎連聚焦都不能,“……你……平初?”
平初輕輕笑了一聲,“看在同門的面子上,我可以讓師妹自己選哦。”
“……選……什麼?”
“躺下,還是這麼站著?”
木繁樹用很不靈光的腦子想了想,“……我……好難受。”
“難受?哪裡?”
“……心。”
平初不為所動,鬆開她的下巴,不急不緩地開始解弄她柔軟飄逸的腰帶,“來人,聽說三魔君特別喜好酸食,去,多端幾份上來。”
木繁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沒有力氣抬頭,只聽見一個十分好聽的聲音回應道:“二魔君不用這麼客氣,……酸梅乾多來兩份就行。”
酸梅……幹?
木繁樹突然覺得這種很難吃的東西有點莫名奇妙的親切感,……酸梅乾?很……酸吧?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竟然還暈暈乎乎的在想這個。
腰間微微一鬆,然後胸口開始漸漸發涼,她覺得,一定有一個人在無限溫柔地伺候自己寬衣沐浴,但對方的手法有點尷尬,為什麼總故意蹭她的肌膚呢,唔,好癢。
木繁樹很不適應的打了個寒顫,“……走開。”
對方似乎笑了一聲,“師妹,是我,你的平初師哥。”
“師……哥?”
木繁樹的心臟緊了緊,艱難的抬頭看著他,眼神迷離,“……你……不要碰我,……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