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見她們二人達成協議,冷 吭一聲,卻沒有多說什麼,只道只要在那劉思思的房間裡搜出項鍊來,看她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到時候,還不是她說要報警就報警?
只要報警了,就不怕那劉思思敢胡說什麼,在場的傭人都是她的人證,搜出來的項鍊就是她的物證,兩證俱全,看那劉思思還怎麼抵賴。
吭,到時候想要趕劉思思滾出陸宅,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嘛。
白若溪的唇角勾起笑意。
管家阿姨在前,劉思思在後,接著便是一眾傭人,最後才是白若溪。
只見幾人浩浩蕩蕩的從樓梯上下來,走到一樓的客房,劉思思的房間裡。
管家阿姨首當其衝,開啟了劉思思的房間門。
只見裡面裝飾的簡簡單單,素白的牆體,幾幅莫加奈的裝飾畫,一張實木雙人床,兩把梳妝小凳,一立衣櫃,一面梳妝鏡,一個掛衣竿。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這根本就是客房原本的樣子,除了加了梳妝檯,兩把梳妝凳和鏡子,簡直和沒住人沒什麼兩樣。
平日裡,劉思思的房間都是她自己打掃,輕易不讓別人進來,因此,就連陸宅裡的傭人們,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間主樓客房內裡的樣子。
幾個跟著進來的女傭人們,不由得想起主樓三樓白若溪的房間, 兩相一對比,不由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滿滿都是對白若溪房間裝潢之豪華奢侈的豔羨。
劉思思見白若溪跟在女傭人們的身後進來,說道:“既然大家都在了,那就開始吧,也免得有人一直汙衊我,說我偷了她的東西。”
白若溪冷哼一聲,卻沒有說話。
管家阿姨客氣的說道:“那麼白小姐,得罪了,我們會盡快翻完的。”
白若溪聽了,冷哼道:“什麼叫儘快翻完?管家阿姨,我看你呀是老糊塗了吧。”
白若溪轉身對正在翻著東西的幾個女傭人們說道:“快不許給我偷懶,給我一寸一寸的翻,要是找不出我的項鍊,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幾個!”
至此,管家阿姨對她的憐惜之情算是徹底沒了,她從沒見過這麼表裡不一的女人。
管家阿姨心道,這白若溪小姐,看上去純潔極了,怎麼私底下脾氣這麼壞,可見她在陸先生面前還好好的啊,嘴巴也甜,更是想起來當初對劉思思的評價,沒想到劉思思小姐表面上看上去美豔妖饒,為人做事卻是踏踏實實,唉。
管家阿姨忍 不住搖了搖頭。
那幾個女傭人聽了白若溪的話,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些驚訝於她竟會如此說話。
不過,到底還是不敢不盡心,之前管家阿姨私底下還跟她們說過鋼琴的事情,陸先生那麼 寵她,還不是任她作妖作福。
幾個人找起來到底快多了,再加上一間客房,又能有多大的空間,連床底都翻遍了,可還是沒有找到白若溪所說的那條項蓮。
白若溪記得自己當初是放進劉思思的首飾盒裡的,她不敢置信,剛開始還擔心自己露了形跡出來,可到了最後,見那些女傭人連個項蓮的影都沒找到,頓時怒了。
白若溪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劉思思,幾步衝到梳妝檯前,把劉思思的首飾盒從頭到尾的翻了一遍。
可是,還是沒有。
劉思思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可到底是聰明,見她的舉動,再一聯想她那篤定的語氣,心裡便有些明白了,這白若溪啊,怕是把她的項蓮放到她的首飾盒裡了。
想到這些,劉思思心裡一動,她平日裡除了外出,很少動首飾盒裡的首飾的,有些首飾買回來了,也只是閒放著,甚至她自己也是記不清自己有哪些首飾的。
只是,她今天早上不知怎麼的就心血來潮,把首飾盒翻來翻去的,就想找出一條合自己心意的,後來外出跑步的時候,還帶了一條特別襯運動服的,那時候,她把東西放到哪裡了?
對了,泡完步一身的汗,她隨手放到了運動服的上衣口袋裡,把運動服往洗手間的洗衣機裡一丟,就去洗澡了!
劉思思一個激靈,控制著自己的眼神不要往洗手間的房間飄去。
既然白若溪把自己的首飾盒都扒遍了,還沒有找到她那條項蓮,恐怕就是那條項蓮沒錯了,劉思思心底一陣慶幸。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劉思思故意開口嘲諷道:“怎麼,不是說,我偷了你的東西嗎?東西呢,白小姐?”
白若溪臉色一變,說道:“誰知道你把東西扔哪裡去了,你偷的東西,我怎麼會知道你放在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