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想這不認識路怎麼辦,難道要真的血洗整個豪華遊輪才算是完事兒的時候,他的胸針突然閃了幾下綠光,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陸易的耳朵聽聽敏敏,一下就聽出正在呼叫的聲音,是宋婉雲的。
他驀然想起齊凝兒將這個東西別在他的胸口上的時候曾經說過,這是一個隱形的定位以及通訊裝置,只用在特別緊急的時候。
現在無疑就是特別急的時候,陸易在心中無比的感謝上蒼,居然來得這麼及時,拿起了胸針就湊到耳邊開始說話:“是我,是我,我是陸易,你們都已經出去了嗎?”
宋婉雲聽到陸易的聲音,向來比較冷豔的語氣也有了波動:“我們已經出來了,愛德華先生把我們送到安全的地方,現在就只剩下你還在裡面。”
陸易連連點頭說:“沒錯,我現在在輪船裡迷路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衝出去。”
宋婉雲頓了一下,說道:“我已經跟齊凝兒確定了你的位置,並且會指引你走到輪船的舷窗那邊,到那裡,你可以先跳進海里,會有人接應你。”
陸易興奮的把胸針狠狠的親了一口,然後順著他們的指引,左走右拐,遇到人就開始開打,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後來這些人被逼得急了,居然拿出了機關槍,對著陸易掃射,陸易原地蹦起在船上吊著往上爬,整個人就像餓鬼又像蜘蛛,爬的飛快,嚇得這些人臉色慘白,腿腳都發抖。
就覺得自己碰到了魔鬼,一邊驚慌失措的尖叫,一邊把廠房打得千瘡百孔。
陸易躲過了子彈,並當著男人的面落下,一腳就將對方手上的武器踹飛,把人拎著脖子提起來甩到趕上來的人面前,立刻撞倒一大片。
他打得痛快,一路下來都順暢無比,到最後都覺得有點心煩了,就覺得文森特的手下怎麼這麼多這麼密,打了他有一點累了都。
於是他就不耐煩的問宋婉雲,到底要多久才能到達目的地。
“就在往旁邊右拐,走上五十米就可以到甲板。”
陸易大喜,那個三步並作兩步,整個身影快成了一道殘影,往那邊奔去。
有一批打手這樣阻攔,卻看到陸易像颳風一樣衝過在你面前把他們帶的東倒西歪趴在地,一個個嚇得腿都開始發抖,這是人的速度嗎?這簡直就是鬼的速度吧。
他們想要退後,但是他們老闆卻不讓,別在耳朵上的通訊器,傳出了老闆平靜無比的聲音:“全部都給我集中到甲板,一定要攔下他,要是讓他跑了,就留下你們的一根手指。”
所有還醒著的人渾身抖了一哆嗦,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往甲板上滾。
而文森特早就知道了陸易的目的地在哪,他已經抄了捷徑,一邊健步如飛,一邊按著自己耳邊的藍色通訊器釋出了自己的命令,並在話音剛落的時候看到陸易的身影。
甲板上的風颳得人幾乎飛起來吹刮的陸易滿頭的碎髮,四處亂飄,幾乎遮蔽了眼睛,衣服烈烈作響,他轉過身靠著船欄,似笑非笑的望著文森特從陰影處走出來,也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自己。
“陸易,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走向我,我就算你答應跟我做兄弟,我會分享給你所有的一切。”
文森特展開了雙臂,就像戲劇家一樣誇張的進行表演,然後他猛然冷下臉色說:“但如果你退後一步,相信我,我的手下會把你打成篩子!”
他的手一百,無數只槍,只黑洞洞的槍口都對準的陸易。
面對這麼多隻會奪去人生命的槍口,陸易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側頭望了黑光粼粼的海面一眼。
回頭對文森特勾唇一笑說:“或許對於普通人,你的條件真的很具有誘惑力,但我也說過了,我這個人最恨做老二,要不這樣吧,你要是那麼想收容我,你就讓我當你老大,你當老二我就答應你留下來怎麼樣?”
紋身他就笑眯眯的雙手往後背,緊緊的盯著陸易說:“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也不是不可以,怎麼樣,你要留下來嗎?”
陸易笑嘻嘻的男搖搖頭:“如果人不是傻了,或者瘋了,誰會答應這樣的要求?或者說你認為,我信你說的嘛。”
然後不等人反應,他直接一個由子翻身就扎到了海水裡。
而文森特也一個箭步讓人衝到了欄杆旁邊,往水裡放悶槍。
陸易早就料到對方會有什麼反應,所以一猛子扎到很深很深的海里,並用足了勁兒迅速的遊開,如果有人能夠在海底往下看的話。
就能看到一道黑影,比魷魚還要靈活,幾乎像一個水箭炮一樣,直面騰出數十米遠,似乎水中的阻力對他來說猶如無物。
許多子彈打到水裡,能夠掛出一道道白色的波紋,這些部門有的會超過陸易所在的身影,但是又不會碰上他的身體,所以都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只是這海水有點涼,凍得陸易一個哆嗦,更加加速了往前遊,宋婉雲明明聽說過會有接應在這裡,但是遊了這麼久,他卻什麼也沒看見。
這時不遠處的海底,突然閃了一下紅光,陸易才發現那裡有一處漂泊的漁船,便不顧一切的往那邊游去,剛剛又在旁邊冒出水面,就被一隻手從水裡直接往上提。
他驚了一下,正想出手直接揍翻對方,就看到了愛德華隱隱閃亮的雙眼。
“愛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