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別這麼說。”源稚生急忙反駁道:“你的身體還好著呢,蛇岐八家需要你的領導。”
他不是古代那些渴望權力的皇子,也從來都不想繼承蛇岐八家,不想擔上這個擔子。
他的夢想其實很簡單,去法國找一個朋友,夏天一起去天體海灘賣防曬油,冬天關掉店面,領政府救濟。
只是一直被一些名為責任的東西牽扯住,就像是那平塔島上的最後一隻象龜,不得解脫。
橘政宗勉強扯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稚生你們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源稚生有些擔憂,沉默了稍許。
“老爹你保重。”
他帶著蛇岐八家的其他人退了出去。
大廳內只剩下橘政宗一人。
安靜了片刻。
“該死的東西!”
低沉而森然的聲音響起,橘政宗揭開虛偽的面具,顯露出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陰森臉色。
如果讓蛇岐八家的人見到過他們敬愛的大家主這不露於人前的這一面,不知會作何想。
橘政宗得承認他後悔了,對繪梨衣的防護等級還是不夠高,早知道他就應該打斷她的四肢將她養在地下室的,作為一個沒有思想的龍血容器的。
“別讓我找到你。”
他的面色徹底扭曲,眼神之中充斥著惡意,宛如從地下爬上來的惡鬼。
“我一定要……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
一股冷風趁著他張嘴的間隙湧入他的鼻腔和口腔,刺骨的寒意在喉嚨上方蔓延著,似乎還夾帶著冰霜,他只感覺自己被這冷風嗆住,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聲音之大,簡直是要把腸子都給咳出來。
“大家主。”幾個守在外面的守衛被這巨大的咳嗽聲驚動,連忙衝了進來。
“沒,咳咳咳,我沒事,滾出去!”
緩了半晌,橘政宗平復了過來,呵斥著讓那些守衛又退了出去。
呲啦!
這時,頭頂上華麗的吊燈發出一聲悲鳴,像是到了生命的盡頭,忽然滑落了下來,直直的朝著橘政宗的腦袋砸去。
剛剛咳嗽完正虛弱著的橘政宗反應不及,瞪圓了眼睛,只勉強躲開了腦袋,避免了被開瓢。
彭!
碰撞聲響起,他的身子被重重的吊燈砸中,地板都發出了嘎吱嘎吱的哀泣,胸腹中一陣氣血翻湧,讓他嘴角溢位了鮮血。
這聲音再次驚動了外面的人。
“大家主,大家主,你沒事吧。”
橘政宗捏著拳頭,暗罵這幾個守衛沒有眼力見,老子都這樣了,看著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等明天就把這幾個人給換了。
幾個守衛被橘政宗陰冷的眼神盯的心裡發毛,趕緊上前,有人去將那壓在大家主金貴的身體上的吊燈挪開,還有一人去扶大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