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李水水和小耳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現在他們才知道,為啥小桃說話不過腦子。
“扯他媽犢子,他說自己精神病,就是精神病。”
遠洋根本不信的說道。
“這是真的,他第一次進去,人就給整北京去了,聽說連檢查帶觀察,裡外裡整了一個多月,才確定他是精神病,而且辦案人還把他爸他媽都整去檢查了,最後發現,他爸也有點精神不正常,叫什麼間歇性被迫害妄想症,成天說他媽是臺灣特務,潛伏在大陸就是為了殺他不過他爸這病頂天就是沒事兒絮叨點,對社會也沒啥危害,但小桃病情就嚴重多了,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平時沒事兒也犯病,你沒聽見他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麼?!”薛玉非常認真的解釋道。
“臥槽,,那他殺人了,也該判他監護人啊。”遠洋很懂法的問道。
“他爸也精神病,你判誰啊?”薛玉直接反問了一句。
“媽.逼,這個真牛b,,合著一家就他媽是正常的啊?!”小耳也挺崩潰。
“那不知道,估計這麼多年,也被這爺倆拐帶的有點彪。”薛玉笑呵呵的說道。
“呵呵,精神病還知道管人要錢花啊!”李水水笑著搖頭說了一句。
“那咋地,精神病不也的生活麼!”小耳也笑了。
“也是。”李水水撇嘴點了點頭。
四個人在屋裡聊著小桃的事兒,扯了大概能有一個多小時,隨後李水水扔下東西就走了,屋內只剩下遠洋,薛玉,還有小耳。
“我說,你沒事兒聯絡小桃這樣的人幹啥啊。”小耳坐在板凳上,看著薛玉問道。
聽到小耳的問話,薛玉躺在床上看向了天花板,沉默許久,自己點了根菸,輕聲說道:“小耳咱在一塊玩了這麼多年,你啥時候見過我,睡覺睡到半夜,自己嚇醒過??”
小耳和遠洋聽到這話,頓時無語。
“但我這幾天老夢見背後有人拿刀追我,,經常半夜醒了以後就睡不著!”薛玉說出了第二句話。
小耳沒吱聲,遠洋皺眉回了一句:“就jb捱了兩刀,你咋這樣了呢?前段時間我他媽不也住院了麼?但我像你這樣了啊,。”
“不一樣,那小子拿刀追我的時候,我真害怕了因為他想殺我,我能感覺到。”薛玉嘆息一聲,再次強調了一句。
“你他媽的!”遠洋張嘴就想罵人。
“啪。”
小耳這時伸手攔了一下遠洋,隨後沉默幾秒,點頭說道:“也行,咱們哥仨也不能都一條道跑到黑,以後公司的事兒,你就少摻和吧,回頭你傷好了,想要乾點啥,缺多少錢,我都給你拿。”
“嗯。”
薛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這個動作,在遠洋看來,在不知情的人看來,薛玉就他媽是認慫了。
不過,這次認慫以後,薛玉慢慢就淡出了混子圈,他和小耳,還有遠洋關係沒變,依舊那麼鐵,但是他倆找薛玉喝酒吃飯,這沒問題,但涉及到其他的事兒之時,薛玉不會幹,小耳和遠洋也不會讓他幹。
從這以後,薛玉開了一家飯店,不說全市最豪華,但也堪稱頂級了,直到七年以後,鐵嶺的事兒被新上任的公安局長挖出來,薛玉平靜的幸福生活才被打破,飯店依舊矗立在那裡,但卻沒有往日的輝煌,薛玉一審被判死刑,但他沒上訴,只留下一句經典的話:“還上啥訴啊,老天讓我多活七年,也該知足了。”
薛玉死時,倆孩子,一個六歲,一個兩歲,媳婦隔年改嫁,孩子扔給了薛玉六十多歲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