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大漠,殘陽如血,染紅了一地黃沙,大風夾帶著黃沙,令人睜不開眼,撲鼻而來的是濃烈的血腥味。
那紅色黃沙並不只是殘陽之紅,更多的是鮮豔的血液,不絕於耳的慘叫聲、哀嚎聲、悲哭聲,滿地的殘骸看著極是滲人。
“無上的存在啊!我乃您之後人,願您可以聽到我的祈禱!看!那鮮豔的血液,令人垂涎欲滴的肢體是我獻給您的祭品。”
“甦醒吧!朔北大帝!屬於朔北大漠的皇帝,我們,您忠誠的子民,一直在等待您的歸來!”
一個血色祭壇,高聳入雲,似建立在九天之上,其上站立著紅袍男子,手中拿著紅色法杖,腳踩祭壇。
神色肅穆,臉上畫滿了神秘符文,將其容貌皆數遮蓋,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對神明的崇拜,是對權利的渴望,是對力量的追求。
黃沙已被染上血色,血液匯聚成血泊,順著祭壇的底部緩緩向上,一條條詭異的刻文自祭壇上閃現,終是凝聚成血龍之像。
血龍昂首朝天,似要與天爭鬥,巨大的龍首,雕刻的栩栩如生,如若活過來一般,仰天長嘯。
男子看著血龍文印,臉上神色更顯瘋狂,血色長髮隨風飄散,猙獰的面容愈加恐怖,看著那滿地殘骸,他眼中只有無限的冷酷。
好似他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只卑賤的螻蟻,隻手可滅,隨意殺之。
“媽媽,我怕!”一個軟軟喏喏的聲音在那一堆殘骸中傳出。
大約四五歲的孩子,驚懼地躲在年輕婦人的懷中,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充滿了恐懼。
衣衫已經被血浸透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臉上也沾滿了血汙,眼睛所及之處皆為血色,小小的他只能躲在母親懷中瑟瑟發抖。
“小乖不怕,媽媽在了!”年輕的婦人低聲安慰著小男孩,只是此時的她亦是被恐懼所掩蓋。
只是母愛驅使著她,讓她變得堅強起來,母子二人躲在殘垣處,儘量縮在陰影處,母親將孩子圈在自己懷中。
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莊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平和安寧,在他們沉睡之際,噩夢降臨,身穿血色長袍的神秘人闖入了他的村莊,見人就殺,手下絲毫不留情。
眼中濃郁的殺氣攝入心魄,手無寸鐵的村民們只能一個個倒在劊子手的刀下。
那血色祭壇顯得愈發神秘高大起來,亦然穿破了雲霄,地上的血液源源不斷地往上輸送。
那些血袍神秘人沒有絲毫的停手,他們橫行無忌,將一具具屍體自遠處拋飛而來。
而這一幕籠罩在一血色光幕之中,無人看到,也無人察覺到,光幕之下彷彿便是人間地獄。
恐怖的血色,滿地的殘骸,悲痛的哭喊聲不絕於耳,身穿粗衫的村民們,滿眼絕望,他的求饒,他們祈禱,但這一切皆是無濟於事。
轟!
天際轟鳴聲起,祭壇的正上方,一道血色光柱自天際傾瀉而下,天空亦被染上了血色。
轟!
又是一聲轟鳴聲,天空好似被撕裂了一般,一處血洞現於天空,其中血芒浸出。
“是誰在召喚本帝?”聲音縹緲雄壯,響徹雲霄。
一隻巨手自血洞伸出,劃破了天際,手黑如墨,其內好似包含著宇宙秩序,每一條血脈都似奔騰的大江大河,生生不息。
巨手直直探下,舉手掩蓋下的一切生靈都好似螻蟻一般,那高聳的祭壇就猶如一根血針。
大手劃破宇宙,帶起了一片音爆生,那些苦苦哀求的人們,就好似一碰就碎的瓷瓶,在無形的威壓下皆數化為一團血汙,如煙花般一閃即逝。
大手終是停於地界,隨手撈起了一攤殘骸,大手直直向上走去,天空好似下起了血雨,殘骸斷臂,黑色血液自大手的指尖滑落。
這才是人間地獄,滿地殘骸,漫天血雨,血流成河,流血漂櫓,那血袍人,黑色大手就是這片地獄的主宰者。
巨手回於血洞,隨後響起的便是咀嚼聲,嘎吱嘎吱,吃的極為香甜。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