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憐的假和尚喲,走遠了呀!”紅袍少年搖著頭嘆息,只是眼中的笑意卻出賣了他。
“阿彌陀佛!”
眾人齊齊宣了一聲佛號,郝美麗回頭看了一眼眾人,瞬間,幾人皆是沒有了聲息。
這便是郝美麗的威嚴,潛龍榜排第四的劍昊都不敢觸其鋒芒,只能禁言,雖心有不甘,卻是隻能禁口不言,靜靜看著。
原本喧囂異常的黃鵲樓此時驚若無人,樓上的眾人一語不發只是目送其離去。
而街上的行人,卻是猶如觀賞美景一般,遲遲不願離去,眼中只有依依不捨之意,好似繁花落盡之後的離別。
一人一行,沒了眾人言,一眼一語,懾了百家魄,一舉一動,魅惑眾生心,此便為雪月宮郝舒蕾,一代傾國傾城俏佳人。
“如能和這般人兒共渡春宵,哪怕讓我死,我也樂意至極!”俊俏少年站於黃鵲樓之上,臉上掛著邪笑,手中拿著玉笛,長髮隨意扎著,飛吹自動,身穿紫色錦袍,其形態之優雅,似入世謫仙。
“兄臺好膽魄,這等人物,你亦敢如此言語,佩服佩服。”雷霆君舉目看去,言語之中皆是調侃之意。
“不敢當,不敢當!只是身為男兒,當是佳人在旁,對酒當歌!”少年灑脫一笑,似是沒有察覺到雷霆君言語中蘊含的調侃之意。
“還望兄臺下來一敘,高處不勝寒吶,而且我這脖子都有些僵硬了!”紅袍少年抬頭看著紫衣少年。
“來了!”紫衣少年衣襟飄飛,呈金雞獨立狀,緩緩落至黃鵲樓,周遭皆為天驕,然少年卻是處事不驚,臉色淡然。
“不知兄臺師承何處?”書生氣質儒雅,但言辭卻是極為犀利,直接問其師承。
“我是黃鵲樓少樓主花缺月,至於師承何處,就無可奉告了!”花缺月直接說道。
“花缺月?我尼瑪!”紅袍少年怪叫一聲,笑容瞬間僵硬。
“殺將花缺月?”劍昊雖目不能視,但意識卻是極為敏銳,他似尋到了獵物的豺狼一般,劍意瞬間蓬勃而出。
花缺月好似沒有察覺到凌厲劍意,臉上的微笑從未淡去,仍舊灑脫無意。
“正是區區在下,只是殺將的暱稱是別人給我的愛稱,區區在下倒是有些配不上了!”他手持玉笛,手腕轉動,玉光異彩,挽出玉花,周身靈力溢位,紫袍飄動,似是與劍昊相抗衡。
“哎哎哎!都不要這麼激動!”書生打起了圓場,橫站於二人中間,一股浩瀚靈氣驟然而起,如浩瀚海洋,將凌厲劍意和玉花皆數納於其中,一切煙消雲散。
“嗯?”
“嗯?”
劍昊和花缺月詫異的看著書生,“書生,看你這般情況,你應該是突破了吧!”劍昊問道。
“或許吧!”書生淡然一笑,見兩人氣已經皆數消散,他自是不需要再站出來了,他朝後退去,做起了隱形人。
在場眾人心下皆是凜然,他們境界其實皆是差不了多少,而書生今天展露的這一手,卻是令他們多注意了一分。
至於這個花缺月,他們心中也是師父忌憚,此人神出鬼沒,一隻玉笛,殺人斬妖無數,來無影去無蹤,無人見過他的真正面容。
他乃煞千樓年輕一輩的金字招牌,從未失過手,每每斬殺之人修為大多在其之上,人稱殺將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