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妃!”贏凡掙扎起身,欲行禮,卻是被秦皇阻止了。
“不用起來了,現在感覺如何?”秦皇關切的看著贏凡。
“沒什麼大礙了!”贏凡笑著說道。
“沒事就行,這次是朕沒有考慮周全!”秦皇頗有些愧疚的說道。
贏凡的母妃,溫柔的看著贏凡,看著十分的平靜,只是贏凡看著他母妃通紅的眼圈,自是能想到,這個一心為他的人,這幾天過得亦是十分的煎熬。
只是礙於秦皇在她身旁,自是不好多說什麼,但是她眼中露出的擔憂,令人不能忽視。
秦皇自是也察覺到了,他有些愧疚的抓住了賢妃柔若無骨的玉手,無聲地安慰著她。
賢妃回之以微笑,當是人比花嬌,如玉佳人一笑傾城。
繞是見慣了美色的秦皇,只感覺眼前一亮,被迷得暈暈乎乎的,腦袋一時間與外界失去了聯絡。
“......”
贏凡幽怨的看著大秀恩愛的二人,心裡暗自腹誹,“喂!你們秀恩愛能不能注意點場合,這兒還有一個重傷員呢!”
“你們這是虐待單身狗啊,我鐵定不是你們親身的!”贏凡如是想道。
秦皇回過神來,看著幽怨十足的贏凡,老臉一紅,回瞪了回去,“你這小兔崽子,沒看到老子我撩妹了嗎?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然,贏凡並不吃他這一套,依舊幽怨的看著他,眼中的幽怨幾欲實質化了,“我是傷員,重傷員,你一旁秀恩愛去!”
賢妃巧笑嫣然的看著這一對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服誰,秦國現今的統治者和秦國未來的統治者,居然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賢妃不自覺得想起了贏凡小的時候,父子二人可是沒少鬥法,當然多半是以贏凡的失敗而告終。
但是贏凡卻從不氣餒,一個不小心,就將秦皇十分喜愛的八寶金魚烤著吃了。再一個不小心,將秦皇最喜愛的墨寶給燒掉了,還裝委屈,“父皇,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是你的墨寶先動的手!”
想到這裡,賢妃也是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雖然每次秦皇都咆哮著要打贏凡二十大板,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頂多也就是關他禁閉,不讓他出淳正殿。
但這恰好隨了贏凡的意,這個憊懶貨,可以連著睡好幾天,不到飯點,絕不走出淳正殿,令秦皇十分無奈。
“咳咳!”秦皇咳嗽了一聲,“賢妃,既然他已無大礙,而我還有政事未處理,咋倆這便離去吧,讓這小崽子好生歇息去。”秦皇牽著賢妃,大步走出了東宮,頭都不回一下。
“政事?怕是正事吧!”贏凡暗自腹誹,卻依舊恭聲說道,“兒臣恭送父皇,恭送母妃!”目送著二人離去。
“呼!”
躲在角落裡的蝶兒舒了一口氣,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如一隻受了驚的小鹿一般,靈動的雙眸滴溜溜轉著。
“有這麼恐怖嗎?”贏凡好笑的問道。
“當然了,那可是當今陛下,人家都說了,伴君如伴虎,我離老虎只有咫尺之遠,怎麼能不害怕呢?”小丫頭鼓著腮幫子,小聲說道。
“那我以後也會繼承皇位,那你以後是不是也會怕我呢?”贏凡笑眯眯的問道。
“啊?”小丫頭眨巴著雙眼,有些驚疑的看著贏凡,眉間凝出了一個川字,咬著白嫩嫩的小手,“蝶兒為何要怕殿下呢?殿下這麼寵蝶兒。”
語氣中竟有些鄙視的意味,言外之意便是,殿下你為何要問這麼笨的問題呢?
贏凡搖頭一笑,伸手摸摸了小丫頭的腦袋,也沒再多說什麼。
“啊!”
小丫頭又是一聲驚呼。
“怎麼了?”贏凡問道。
“我忘了要給你換衣服了!”
噔噔噔!
小丫頭不等贏凡回答,邁開短腿,跑出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