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利箭穿透了胸甲,衣襟上殷紅的一片,那個秦軍士卒就這樣瞪大眼睛,嘴角還掛著一絲血跡倒下了。
但是接替而來的秦兵依舊兇悍,衝上去拿著長矛在雲梯上面揮舞,把一個又一個妄想攀爬上來的敵人趕下去。
潼關上下,慘叫聲不絕於耳,喊殺聲更是沖天而起,煞氣凜然!
“咚咚咚!……”鼓手們奮力敲擊著牛皮戰鼓,哪怕是手痠了,乏力了,也會有下一個鼓手接替的。
“去死吧!”衝上來的魏軍士卒人未到,話先到,直接戳了那個秦兵一個透明窟窿,然後猛然跳上了關城上。
只不過剛剛上了城樓的魏卒根本活不了多久,很快就被成群結隊的秦兵包圍住了,然後亂刃分屍了。放眼四顧,整個潼關的過道上已經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人頭攢動,廝殺不止。
“擋住!都給我擋住!”秦軍的主將蒲健提著寶劍督戰,在他的號令之下,沒有任何一個秦兵敢於逃竄的。
冉閔此時也注意到了蒲健這邊的動作,眯了眯眼睛,眼中折射出了一種危險的光。冉閔的眼光好似蹲在草叢裡的獅子,在看著自己的獵物一樣。
冉閔隨即大手一揮:“鳴金收兵!”
當下,便有高大的望樓上面,旗著旗語,而負責敲鼓打鑼計程車卒也紛紛動作起來。
聽到撤退的鑼鼓聲,正在進攻潼關的魏軍士卒如蒙大赦,都宛如潮水一般退去。
蒲健的心裡很納悶,這魏軍在搞什麼,都還沒有進攻半個時辰呢,就已經鳴金收兵了,冉閔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但是沒過多久,就有一名魏軍小校從方陣中騎馬跑出來。
“裡面的秦軍聽著!我王想跟你們的將軍蒲健聊聊。”
聞言,蒲健的眉頭一皺:“傳話。我跟冉賊沒什麼好聊的!”
隨即就有十幾個嗓門較大的秦兵站在一起,彷彿擴音器一般喊話。
“我們太子說了!他跟冉賊沒什麼好聊的!”
沒達到自己的目的,那個小校便退回本陣,但是魏軍依舊沒有發動攻勢。
冉閔看著蒲健所在的位置,詢問身邊的陶邕:“陶邕,你帶來的炮手裡面,可有神炮手?”
陶邕聞言,頓時眯著眼睛笑道:“大王,你說的神炮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哦?你?”
“那是。”
冉閔又指著在城樓上面觀望的蒲健,說道:“從這裡,到蒲健所處的位置大概有三百步,你有把握能轟擊到嗎?”
“這……”陶邕想了想,說道,“大王,說實在的,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我軍有五十門火炮,瞄準一個地方,一通轟擊的話,就算是蒲健是鐵打的,只怕都要成渣渣了!”
“好!寡人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冉閔當即策馬到潼關以外,弓弩的射程之外,超過二百步的地方,來回巡弋著。冉閔憑著自己偌大的嗓門,朝著潼關喊話道:“蒲健!寡人是冉閔!寡人有話要對你說!”
這時,魏軍的方陣前沿地帶,五十門火炮已經一字排開,對準了蒲健所站的位置。當然了,由於沒有瞄準鏡的緣故,這麼遠的距離還真是看得模糊。
不過冉閔這麼一喊話,蒲健就不禁露出了頭。
“冉賊!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是國賊!世人皆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哈哈哈哈!”
冉閔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說道:“蒲健啊,你連面對寡人的勇氣都沒有了嗎?你父親蒲洪英雄一世,怎麼生出了你這麼一個慫貨?”
“冉閔!休要在此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