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後的蘇慶舟,在校門口等著我一起回家。他手裡拿著兩根冰棒,一看見我便將手裡的冰棒遞了過來。
“謝謝。”
“不客氣,我陪你回家。”蘇慶舟說。
“嗯。”
走到湛河的石橋上,他突然趴在石橋的護欄上,看著夕陽。
“姜婧木,你當時為什麼要幫我?”
“不知道,可能怕你死掉吧。”
“被他們拳打腳踢時我沒害怕,只是看到你領著棍子擋他們時…我害怕了。”
“嗯?……”
“我怕你受傷。”
微風吹過時,他的頭髮貼在了眼角的紗布上。
停頓了一下,我才說:“他們都被處分了,有的記了大過被勸退了。還有一些學校外的混混,他們已經被警察拘留了。”
“嗯,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夕陽跟往常的不一樣?”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夕陽還是那個模樣,沒什麼不一樣。可是我就是知道,他說的是那天的那個夕陽…
帶著教訓與疼痛…
蘇慶舟說:“明天禮拜六,你可以五點起床嗎?”
“有點勉強吧。”
“五點起來吧,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幹嘛啊?”
“問這麼多做什麼。”
到了規定時間,我掙扎著好久才從床上起來。快速洗漱,偷偷下樓。
一到樓下,就看見了蘇慶舟騎著車子在樓下等我。見我出來了,手揮的高高的。
“給你,準備的匆忙,沒有時間帶別的。”他遞給我一袋早餐奶,一個三明治。
我跳上他的的單車,拘謹的扶著後座,沒想到他卻拉著我的手臂去環他的腰。
“我騎車很飄的,你剛才的動作很危險。你摟著我這樣才不會從車子上摔下去,抓好了。”
他騎的很快,沒他說的很飄,是很穩的。五點多鐘的天還是沒有太亮的,可是路上已經有了好多行人。
我們總以為自己起的很早,殊不知比自己起的還要早的人有很多。
也是說,這世界總有人先你一步,或者比你更努力。
他帶著我上了市中心的百貨大廈,十一年前的時候路上的車子還不是太多。市中心的百貨大廈輕而易舉的就可以登上最頂層。
坐在樓頂,他平躺在那幾張被閒置的椅子上看著逐漸亮起來的天邊,泛著魚肚白:
“看,你上一次陪我走過了夕陽,這一次我陪你看日出。”
我驚訝的看著天邊升起的日出,有一種震撼的美。震撼這大自然能工巧匠,把這個世間打造的如此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