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城欲摧,天空陰陰沉沉的烏雲籠罩著大地,連同山峽那邊像磁鐵那般靠攏過來。自從那個夜晚跟老張翻了臉,楊蕭一行人就再沒心思繼續在木房子那邊待著,只好再度回到西瓜田地打地鋪……
正夏的季節天空總是瞬息萬變,昨天還一片晴朗的大地,今天就是烏雲密閉,狂風呼嘯的果子林,樹木飄舞著枯葉,看樣子不用多久就會傾瀉一場暴雨。
“雄哥,快點把木頭弄來,把帳篷搭起來,不然得淋雨了。”
楊蕭促成著葉振雄跟馬志強,二人慌慌忙忙找來木頭跟茅草,在西瓜田上搭起一個不大的帳篷,希望以此可以躲過即將到來的瓢潑大雨。
眨眼就是在果子林裡的第二天,除了每個深夜聽到山那頭老張媳婦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大夥無所事事地在林子裡摘果子吃美食,日子過得還算是滋潤。只是每當深夜來襲,老張媳婦那摧心剖肝的慘叫便會傳遍果園,沈明玉不禁為她捏了把汗,也不知道為何老張媳婦叫得那麼淒厲。
“馬大老爺,我求求你能不能把藤條都拉緊點!你特麼這什麼豆腐渣工程,是沒吃飽飯啊,你這藤條綁得風一吹就塌了!”
楊蕭毫不客氣地吆喝著馬志強,狂風呼嘯中,馬志強這貨顯然不太情願,但是為了不被風吹雨打,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把那乾巴巴的藤條死死拉緊。
不遠處吳曉靜跟沈明玉兩個娘們也沒閒著,四周搜刮著乾枯的樹枝用塑膠布蓋起來,再用大石頭壓住,好當做是夜晚備用的柴火。
“小蕭,山那頭好像已經開始打雷了,你們得加把勁啊!”
吳曉靜望著遠方山那頭黑壓壓的烏雲,不時傳來幾聲響徹雲霄的雷聲,狂風吹亂了她的秀髮。
“聽到沒有,馬大老爺,再效率點啊!”
楊蕭還是拿著馬志強開刷,舉起一根粗壯的木頭撐在小帳篷的房簷,讓整個帳篷變得更加結實一點。
馬志強是一路被楊蕭罵狗血淋頭,不敢停下手活,抓起那一大把藤蔓給帳篷牢牢系穩,大家都很是火燒眉頭地工作著。而在西瓜田裡抓著蝴蝶的伊伊,還是那般天真得無憂無慮,即便大雨將至,依然心情活潑開朗地自娛自樂。
“呀!!!”
就當所有人都手忙腳亂不可開交的時候,田地玩耍的伊伊突然不知為何,發出了一聲極度驚恐的叫聲,讓所有人都望了過去。
“啊,蕭哥哥,你快來看,這隻兔子怎麼長得好奇怪!好嚇人啊……”
伊伊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中,嚇得抓住的蝴蝶都飛了,乍一眼看去那綠油油的西瓜田中匍匐著個大灰兔,嚇得她是撒腿就跑,備受驚嚇躲進去沈明玉的懷中......
剛剛還在忙活的眾人,霎時間都停下來手頭的工作,慌慌忙忙跑過去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面前那個大灰兔個頭蒲扇般大小,體軀好些皮毛已經血肉模糊,一雙灰濛濛的白內障眼睛全是血絲,居然長出了尖牙利嘴,面對生人不但沒有半分懼色,反而咧起尖牙發出攻擊的叫聲。
“臥槽!這兔子什麼回事!?”
楊蕭也是嚇到了,這隻兔子明顯感染了病毒,特徵跟喪屍是一模一樣!可按道理說不應該啊,兔子可是草食動物,而且大灰兔身上沒有絲毫喪屍抓咬的痕跡,怎麼會產生變異。
“蕭.蕭哥,它.它好像要攻擊我們……”
馬志強不愧是膽小如鼠的代名詞,一見兔子凶神惡煞瞪著他,嚇得命根子都是縮了回去,操著一口老太監味十足的嗓音大喊。
“都退後!”
楊蕭擔心這個兔子身上攜帶著喪屍病毒,要是咬到了人,恐怕跟被喪屍咬了沒兩樣,連忙叫喚著幾個妹子退後。
“咕咕!”
大灰兔突然暴躁地嘶叫,兩條強壯有力的腿臨空撲了過去,尖牙利嘴對眾人發起攻擊,一副無比嗜血的模樣!馬志強這貨一看這兔子如此兇殘,臉色大白嚎叫起來,嚇得撒腿就跑!
可是大灰兔畢竟是小動物,身手哪抵人類厲害,風馳電掣間,*****閃出一道寒光,劃過大灰兔腦袋瞬間,活生生把屍變的大灰兔劈開了兩半,所有脾肝腎臟飆射出來,染紅了西瓜田地,倒在地上兩腿一蹬就涼透了……
葉振雄收起*****,只見大灰兔的身體裡已經長了蟲子,明顯是屍變時間已久,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蕭哥,這兔子好像變異時間挺久了。”
楊蕭也是一萬個疑問,這兩天都沒見到過兔子,突然打雷天冒出個這玩意,確實夠嚇人的!吳曉靜跟沈明玉小心翼翼靠過來,很快發現兔子身上的皮毛是一點被咬的痕跡都沒,也不知道為何變異成屍兔……
“我也是日了狗了,這年頭真是什麼都會變異啊。之前我們遇到變異蟑螂是因為蟑螂是肉食動物,可是兔子是草食動物,按道理不可能屍變啊。”
“小蕭,會不會是病毒空氣傳播啊?”
吳曉靜提出了個天荒夜談的理論,可是很快就被楊蕭給否定了。
“怎麼可能!無犀之談啊,如果是空氣傳播,那麼這山裡的動物早就都屍變了,你們還記得老張說過,之前他把殺掉的喪屍都扔在後山火燒了嗎,我感覺問題應該是出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