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
楊蕭用力摳出那瓶金屬小盒子,整體包裝得嚴嚴實實,潺潺的站著黑漆漆的血液,剛掏出來就聞見了腐爛的惡臭。
葉振雄久久說不出話來,接過手觀察了一遍道:“蕭哥,快開啟看看……”
楊蕭抓起金屬盒子掀開把裡頭的東西倒在地上,只見裡面用泡沫包裹著一個藍色的瓶子,還有針管針頭,配套設施。看起來不像是病毒,更像是某種抗體的血清……
“臥槽,這是什麼玩意,淡藍色口服液?抗生素?”
楊蕭摸不著頭腦,抓起那個淡藍色晃了晃,擰開瓶蓋聞了下,一股刺鼻的味道讓他猛皺眉頭。
“好像是抗清,海盜們上哪弄這麼多這些藥物?”
葉振雄撿起還沒開封的針筒,發現這些就是普通用來注射的器材,並沒有異樣。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個女的剛剛一同喝下的應該就是這個藥。這些海盜燒殺擄掠這麼久,難免沒有抓到衛生組織的科學家,恐怕那些人現在正在船上沒日沒夜研發著藥物。”
楊蕭猜測地望了望遠方的堰塞湖,這條水路一直通往漠江,在漠江附近繁華城市還真不少。
“你這麼一說確實合情合理,這就解釋了海盜們哪來這麼多藥物。”葉振雄點頭贊同。
“嗯……我擔心這些海盜的目的遠遠不止這個,看來這些海盜很有想法。如果到時候真的研究出抗體,主宰世界也是一句話的事,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海盜有這般宏圖偉志,為何還對這裡念念不忘?一心要攻克這裡?”
“誰知道呢,或許是看中了軍火,或許是看中了這裡的人口,想要奴役更多的人口,何樂而不為呢?”
楊蕭擺了擺手,把藍色小瓶子裝回去金屬盒子裡頭,擦了擦盒子上那腐臭的血液,這才放回去自己口袋佔為己有。
“走啊,先回去再說,別忘了現在營地裡還有一個傢伙沒揪出來。”
楊蕭說完望了眼狼藉的幾條死屍,自己已經對這種畫面司空見慣,甚至有點麻木。這些年輕的男女,本應該享受著自己的青春,成家立業為人生奮鬥,如今卻為了三餐一宿,為了活著而鬥爭……
朦朧小雨,葉振雄把幾條屍體拖到樹邊,用樹枝蓋起來。讓這些屍體儘量別被野獸深夜啃食了,這時才跟著楊蕭下山。
在山下等待許久的雞哥,見楊蕭平安無事鬆了口氣,可是一看兩個弟兄沒回來,不禁黯然傷神。
回到洞穴後,楊蕭跟雞哥說起病毒的事情,隨後把病毒瓶子交到他的手上,讓他妥善保管,千萬不要洩露出去!
雞哥明白,剛才在山上的槍聲,就已經驚動了居民,現在正在做著輿情安撫工作。至於潛伏在高層的臥底,雞哥如今也是心裡有數了,幾人剛坐下來,立馬吩咐真龍把吳哥帶過來!
楊蕭一聽臥底是吳哥,馬上想起當頭吳哥種種詭異的反應,原來這貨被海盜策反了!
命令剛下,不出二十分鐘,吳哥就被趙佑天五花大綁拖著進來,可憐的吳哥剛聽到槍聲,就意識到大事不妙,剛要收拾包袱跑人。結果,雞哥早就料到吳哥會有這麼一出,吩咐趙佑天把他抓回來……
如此一來,趙佑天的嫌疑算是排除了,雖然楊蕭很是不滿意趙佑天的態度,但是確實而言是個忠臣,自己一直對他有誤會了。
哭得稀里嘩啦的吳哥,被趙佑天打得鼻血直流,跪在地山抽風似的擺著手:“嗚……雞哥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我是被逼的,求求雞哥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啊……”
楊蕭點著一根菸,看著這貨的狼狽樣,臉青鼻腫的門牙都被打掉了,看來趙佑天剛剛下手還挺重。
“藍吳,平時我是虧待你了麼?”
雞哥平靜的一番話,宇宙深淵般深邃的眼睛瞪著他。吳哥立馬嚇得哭天搶地,支支吾吾道:“沒……雞哥,看在我跟了你這麼久的份上,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
“草擬嗎的,老子今天就弄死你,最憎恨你們這種吃碗麵反碗底的二五仔,你還有臉談條件!”
趙佑天是個粗人,本來脾氣就火爆,這麼一說,碩大的鐵拳又是把吳哥打得滿地找牙,就差沒一槍斃了他……
“啊……”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叫聲迴盪在房間:“天哥饒命,饒命,啊……”
楊蕭咬了咬菸蒂,苦笑趙佑天真猛。在一旁的真龍,沉默了片刻,也是十分愧疚地低下頭,站在雞哥身旁說:“雞哥,這事是我管教不嚴,藍吳做出這種事我也有一定責任,讓我替你親手處決掉他吧。”
說完,吳哥更是鬼哭狼嚎,嚇得一股熱流溼了褲子。
本來好好地審訊,畫風一變,就成了大型的虐殺現場。楊蕭心說,這個吳哥賊眉鼠眼,看樣子就不是好東西,做這事也算是自挖墳墓了。畢竟不是自己手下,也不好提出什麼意見。
可雞哥看著真龍把槍,波瀾不驚地抬了抬手,讓真龍先不要善做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