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情況就比較糟心,蔚藍的聲音偏偏此時又冒了出來,“裴珩,好久不見。”
她站在樓梯口,微微仰頭看著裴珩,眼中是顯而易見的興奮,她對裴珩的執念真深,兩年前都鬧成那樣了,還要回來奪回這個男人。
我很佩服,這一點竟然有點像上一世的我。
可惜,裴珩看到蔚藍時,並沒有一絲欣喜,反而眉頭擰緊,眼神冰冷,“我不是警告過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番話讓蔚藍白了臉蛋,眼中的興奮驟然褪去。
他們之間的事,我不想看,於一凡很懂我的心思,摟著我的腰往樓上走,“我們走吧。”
“嗯。”我應道。
可是才剛上一個階梯,我的手便被裴珩攥住了,他拉住了我,險些直接把我從於一凡的臂膀裡拽下來。
好在於一凡瞬間收緊了手臂的力量,我才穩住了身子。
他警告裴珩,“裴珩,放開她!”
“許知意。”裴珩盯著我的眼睛,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卻沒有後話。
我故意忽略他眼神裡的情緒,扭了扭手腕,“裴總,大庭廣眾之下注意點言行,不要讓別人看戲。”
要是我們這場狗血相遇被認識的人傳到我爸媽那裡,我就要接受一頓沉重的思想教育,以及無情的警告。
我再度使勁扭了扭手,迫切地想要掙開裴珩的禁錮,他看著我絲毫沒有遲疑的模樣,終於是鬆開了手。
那一秒,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落寞。
“裴珩,我早就說過他們會在一起,你為什麼不信我?”蔚藍幽怨地看著裴珩,“現在你應該明白了,許知意早就不再是曾經那個一心一意只有你的女人了。”
眼看著有人圍觀,我不想在這裡成為議論的物件,立馬加快腳步上樓。
何遠之此時就在樓上,他正在和幾個老朋友聊天,見到我時愣了愣,沒認出來,但是他認出了於一凡,“小凡來了,又替你爸來給我捧場的吧?”
“何伯伯,我爸看上了您的一副畫,特要我來求購,他說不論價錢,只要您肯割愛。”於一凡客氣溫和地笑道。
“哈哈哈……只要我開畫展,你爸就來求我割愛,當我不知道是特地給我捧場呢?要哪幅畫,直接帶走就行,你爸看得起我我就心裡頭高興。”何遠之爽朗地笑了起來。
於一凡和他聊了一會兒,隨即何遠之帶他去取畫,把畫打包好了他才又看著我,“咦,這姑娘眼熟啊!你女朋友?”
我立馬開口,“何伯伯,我是許知意,我爸叫……”
我還沒說完,何遠之就欣喜地開口了,“老許的女兒啊?!哎喲,長這麼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就是這些年我不在這邊,和他都越見越少,沒想到今天他派你來了,好孩子,長得真俊!”
“何伯伯,今天我爸本來讓我捎來了一份禮物,但是出了點意外,下次我再給您送去吧。”我有些抱歉地說道。
誰知何遠之一把拿過我手裡的禮盒,“是這個吧?肯定是硯臺,你爸每次都送硯臺,知道我喜歡這個,沒事,帶來了我都喜歡,磕壞了也不要緊。”
就在這時,蔚藍和陶葉也上來了。
“何大師,那幅《冬雪江》多少錢可以賣給我,我想帶走。”蔚藍如今說話底氣十足,少了曾經的卑謙。
但是那幅畫,我也準備帶回去給我爸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