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沒有經歷過上一世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又或者他如今從未因為蔚藍而動搖過,我都有可能回頭。
說得再賤一點,如果我的孩子保住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會慢慢放下怨恨,讓孩子認他這個爸爸。
可惜沒如果。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我和他都是一段孽緣,不應該再糾纏。
再有幾天,便是我媽五十歲生日。
我暫且放下了手裡的事情,專心替她佈置一場生日宴。
鄧晶兒她們是一定會過來的,無需多說,至於其他賓客,則是我和我媽一起擬定。
我把於一凡加了進來,他現在算得上我的知心好友,我挺樂意邀請他。
商圈最不可忽視的就是裴家,曾經裴許兩家是親家,如今差不多是仇家。
我媽直接無視掉了裴家,把其他賓客名單擬定好了以後,就交給別人去定做邀請函。
到了我媽生日那天,現場很熱鬧,我和鄧晶兒李悠歐陽甜三人坐在角落裡,吃著東西聊著天。
陸璽誠自然也來了,他的難兄難弟傅傑不知道怎麼跟了過來。
兩人正在不遠處和別人聊天,突然歐陽甜戳了戳我,“那不是於一凡嗎?”
我望了過去,不由得驚豔了一把。
於一凡的容貌和身材氣質毋庸置疑,絕對是人群裡出類拔萃的那一類,但是由於工作關係,他很少會穿正裝,大部分時間穿白大褂,業餘時間則是傾向休閒舒適的風格。
今天的黑色西裝十分亮眼,氣場全開,和醫生的清冷氣質截然不同。
“意意,你邀請了他?”鄧晶兒問道。
“對。”我答道。
“咦,那不就是隻有裴珩沒被邀請?”李悠來了一句。
歐陽甜敲了一下她的腦瓜,“當然不會邀請裴珩!”
李悠反應過來,尷尬地一笑,“我就是覺得很稀奇,有於一凡陸璽誠傅傑三人的地方,竟然沒有裴珩,他該不會是現在的心思全部放在蔚藍身上,連自己的朋友都疏遠了吧?”
鄧晶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重色輕友唄!”
“裴珩那人好奇怪,”歐陽甜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你說他重情的話,他對意意十年如一日的疏離厭惡,你說他不重情的話,他為什麼那麼執著於陶雪的一顆心臟??”
鄧晶兒口快,“就是不愛意意而已!”
說完,她似乎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又立馬安慰我,“意意,你別難過,離開他總會遇上更好的男人,他配不上你。”
“我有什麼好難過的,我想開了。”我笑眯眯地答道。
剛回答完,鄧晶兒猛地站了起來,氣勢洶洶地朝著陸璽誠走了過去。
原來有女人跟陸璽誠搭訕,一看到鄧晶兒過來,那個女人就走了。
我和李悠歐陽甜她們負責看戲,餘光卻看到於一凡走了過來。